他眼神漠然,语带讥诮:“犹犹豫豫,瞻前顾后。”
这话明显是说给宴怀听的。
宴怀脸色一红,结巴辩解道:“这里好歹是崔家。”
“打人还挑地方,你三年游学游哪里去了。”容隐脸上冷言冷语的问他。
宴怀也懒得辩解了,他看向温循,表情柔和的问道:“可还疼?”
温循被他问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怎么可能不疼....
她咬着唇,昧着良心摇了摇头:“不疼。”
几人说话间,崔大夫人早就高声尖叫了起来,她提起裙摆着急忙慌的朝着崔阙跑出。
“二郎!二郎!我的儿!”
崔阙只觉得五脏六腑被这一脚踹移了位,浑身如火烤一般难受,他阴沉着眸子,擦去唇边的血迹,先是低声安慰了崔大夫人后,才对崔家侍卫吩咐道:“把这擅闯崔府的贼人拿下。”
崔大夫人早就认出了容隐,她焦急的拉扯着崔阙的袖子:“二郎,那..那是容三皇子。”
崔阙高声道:“不过就是两个擅闯府里的小贼罢了,拿下!”
容隐唇边漾出冷笑,无声的说了四个字。
崔阙顿时目眦欲裂,他看出他嘴型说的是什么了。
“不自量力!”
他怎么敢!
“杀了他们!”崔阙狠戾开口。
剑拔弩张之时,宴怀轻飘飘的开口了:“今日可是你祖父下帖,请我们入府的,崔公子三思而行。”
祖父两字把崔阙的理智彻底拉了回来。
崔家能成为南朝学子心中的泰山,究其原因是因为他的祖父——崔鹤。
他父亲不过是子承父业得了一个崔大儒的虚名,在他祖父还理世事时,提起大儒南朝人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崔鹤崔公。
若不是祖父突然避世,父亲又怎么会突然担起重任,年轻时父亲还能靠着祖父的提点显露锋芒,如今年岁上来了隐有了江郎才尽之势,这些年才被一个所谓的顾大儒压上了一头,眼见着崔家就要走下坡路了,他怎么能不急着入仕。
崔阙深吸一口气后,重重吐出,再出口的语气已经平静了许多。
他问:“既然是祖父邀请来的贵客,何必做那耳贼似的听墙角呢。”
“自然是想看崔家郎君如何包庇母亲,徇私枉法了。”
容隐回。
“你..”崔阙忍住怒气,再度调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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