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哪有钱来买这玩意。”
嘉令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却还是险些压不住内心的怒意:
“掌柜这话的意思是,穷苦百姓就该乖乖等死么?”
她霍然起身,三下五除二将布套又罩回轮椅上。
“不过做个买卖而已,竟也要把人分出个三六九等吗?”
她背上轮椅,大踏步走出门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掌柜的既非诚心做生意,这买卖不谈也罢。”
店里的伙计见状要去追,被金掌柜拦住了脚步。
“且由她去,不识好歹的东西。”
嘉令一时上头背着轮椅出了门,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感到沮丧。
虽说先前就已经有了可能会卖不出去的准备,但金掌柜那一番说辞实在是羞辱人,血淋淋地掀开了嘉令为这个封建王朝盖上的遮羞布。
她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这是一个吃人的时代,穷苦百姓的命在这些上层人眼里,一文不值。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溜达达,半晌,脚步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铺面前。
这也是一家木器行,匾额年久,只看得出一个不甚清晰的“鲁”字。
“有人吗——”
嘉令踏进店内,没有人迎客,于是扯着嗓子唤了几声。
不多时,后方的小院里走出来一个衣着简朴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七八,面色黝黑,神色还有几分拘谨。
嘉令估摸着这是伙计,温声让他把自家掌柜叫出来。
孰料那木讷的男人摇了摇头,声音结巴,
“姑……姑娘有什么……就……就说吧,我……我是掌柜,”
看见嘉令惊讶的神色,他或以为是自己结巴的缘故,黝黑的面皮都泛出几分红,
“铺子太……太小,没……没……没要伙计。”
原是如此,嘉令不再纠结,像之前一样,把轮椅上的布罩揭开,又把自己先前想好的定价报了出来。
年轻汉子左摸右看,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嘉令,“姑娘这东西我没见过,能否让我先看一眼图纸?”
说起正事,他的结巴倒是好了许多。
嘉令见他神色,估摸有戏,爽快地把图纸掏了出来。
年轻男人低头研究了许久,不时还要蹲下身同实物对比,很久之后才把图纸还给嘉令。
“姑……姑娘的要……要求,我都……都答应。”
“真的?”嘉令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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