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见姑娘那般,想必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如今老夫人情况危急,还求您能够再去瞧一瞧。”
嘉令看清他模样,不由微微一愣,围观众人听见于如歆说到求字时却是一片喧哗。
嘉令不是本地土著,不知这庆来镇虽小,于家却是底蕴深厚,于家祖父乃是三朝元老,便是于父,也曾是前太子太傅,若非前太子不幸落马去世,这于家的荣光,只怕还能再续五十年。
前世在医院,嘉令曾接收过不少这样的目光,都说医院的墙壁比教堂听过更多的祷告,此刻,眼前的少年与前世那些在手术室外苦苦祈祷的家属重合,她终究还是软下了心肠,暗道自己不该跟一个小孩计较:
“也罢,既是于公子开口,我便再去看一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回春堂,到门口时,早有被知会过的伙计恭候多时。
于如歆上前报了名字,伙计便带着众人往里走,嘉令第一次来大奉的正规医疗机构,忍不住四处打量。
这医馆看着门面不大,进来却别有洞天,最外边的是诊室,进来便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分出一个个房间,里面都放着竹床、橱柜等物。
嘉令第一次见这类似古代住院部的东西,有些新奇,不由多问了几句,那伙计笑着道:
“这都是郭老想出来的主意,他老人家声名远扬,常有病人自远处来求医,若是回家路途遥远难免不便,郭老担心病患来回奔波病情加重,便令我们隔出许多房间来,每间摆上生活用具,租费每日十文钱,病情好转便可归家,也好让他们免了奔波之苦。”
嘉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每日十文钱,价格不算贵,但也不能说便宜,能有效避免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借着求医之名占用房间,先前的担架,再到如今的住院部,一个人竟能有如此多的巧思,她对这位郭老是越来越好奇。
众人跟着伙计在医馆里东拐西拐,路过一间病房时,却突然听到一声哭喊,不多时,房里奔出来一个妇人,哭得涕泗横流:
“大夫!大夫!您快去看看我家那口子!他不好了!”
嘉令跟伙计都是一惊,立马奔进房间,于如歆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也赶忙跟了进去。
房里只摆了一张轻便的竹床,因着时常使用的缘故泛出灰暗的枯黄色,竹床上是个约莫四十多岁的汉子,嗓子里不断发出发出“嗬嗬”的奇怪声响,面上却是一副诡异的苦笑模样,整张脸只有眼珠子能动,颈部肌肉紧绷后仰,整个身体僵直得像一把反折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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