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贤坤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瞪着我说道:“我就知道你们宁愿蹲街边喝酒吃肉,也不乐意在那酒店里面喝我家娃儿的满月酒,所以那边散了之后,我就拎着酒找过来了。你们不愿,就当我也真的愿意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努尔赶忙在旁边劝说道:“喂,小罗,你是不是喝多了,要是不行,我打电话让你老婆过来接你。”
罗贤坤摆了摆手,夺过旁边服务员手中的碗,先是将我们喝的二锅头全数倒尽,然后又将自己带的好酒开了,将碗倒满,说道:“我走了,下个星期就去广南赴任了,想着估计我们天各一方,又要好久不能见面了。不管你们当不当我是兄弟,这顿离别酒总还是要喝的……”
这话说着,他自顾自地跟我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我和努尔对视一眼,也不多言,陪着他将杯中酒喝尽,然后劝他吃两口菜,缓一缓再说。罗贤坤吃了两口菜,突然啪地一下将筷子拍在桌子上,眯着醉眼看我,打着酒嗝说道:“二蛋,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我苦笑,说:“哪有的事,你现在有妻有儿,我羡慕都来不及,何至于说这么伤人的话?”
罗贤坤顿时就哭了,抹着眼泪说道:“我晓得你看不起我,你觉得我没什么本事,只不过是攀了龙虎山张天师家的高枝——是,我从小都不如你,一直都不如你,就算是拜入龙虎山门下,除了爹娘给的那玩意儿,也没啥可以自豪的,可是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我在龙虎山的时候,每天凌晨五点钟起床练功,夜里一点才睡觉,我勤奋到了极点,可就是不如别人。后来娶了小兰,我才知道了许多事,晓得龙虎山跟茅山不对头,还被警告最好不要跟你走得太近……”
他哽咽了,断断续续地说起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苦楚。
一个来自苗疆山区的穷孩子,又没有什么修为天赋,小心翼翼地在这个体系里面求生存,顾忌这,害怕那,总是担心失去自己所有的一切,而自己所自豪的一切却终究不如老婆带来的光环。这样的环境让他变得无比压抑,就好像肩负着沉重背壳行路的蜗牛,就连哭笑这等最寻常不过的事情都要小心翼翼。这里面的艰辛苦楚,让最要面子的他与谁都难以说出口。
酒过三巡,罗贤坤喝得有些飘了,拉着我的手说道:“二蛋,我晓得你在怪我,觉得我这些年一直有意疏远你,可是我没办法,你知道吧?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龙虎山给予的,倘若我跟你走得太近,那么就要失去现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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