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只让他站在屏风外奏事,不让他看到里头的光景,
“臣拜见陛下。”
汤桓在屏风外跪下行礼,才道: “查抄王氏之事已尽数完成,还待清点,臣会在明日之前写好条陈。除首犯凌迟、从犯枭首以外,其余人是要杀还是……&34;
姜青姝沉吟了一下: &34;不必,一律充官奴,近亲流放三千里。&34;
一边说着,她的手指还在懒洋洋地转着白玉壶,动作熟稔,将里面的清水倒在另一个壶里,两个壶颠来倒去,不亦乐乎。
张瑾骤然眯眼。
她这一番小动作,瞬间与他记忆中的少年重合。阿奚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喜欢翘着二郎腿靠在桌上,一边支着下巴,一边懒洋洋转着空酒壶。
少年本是侠客,规矩与旁人不同,每每做这样不羁的动作,总是自有一番潇洒与慵懒,却因为显得太不雅观,频频被兄长喝止。
结果眼前的天子也这样干。
张瑾的目光在她雪白的腕间停留,落在她灵活的指尖上,微微眯眸,她好像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被阿奚带坏了,还一本正经地问: “张相觉得朕这样判决如何?”
&34;可。&34;
/张瑾的嗓音很冷。
汤桓动作一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张大人也在这里,一直没走。
汤桓暗暗松了口气,心道方才邓大人让他直接进后堂面圣时,他还有点不知所措,毕竟礼数上不合,现在看到张相在就放心了……不过,张相怎么屏风那头?
汤桓只当是张相位高权重,小皇帝敬着他,自然不让他坐在外面,没有多想。
姜青姝等汤桓告退了,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继续对张瑾说: “张相这几日,晚上应该睡不好吧?&34;
&34;没有。&34;
&34;是吗?&34;
她说: &34;可是朕总是睡不好,夜里总是做噩梦。&34;
张瑾: &34;陛下可以传太医。&34;
姜青姝: “哎,朕也传了,太医说朕身子很好,就是有些体虚。所以,朕就让御膳房做点养生的膳食,昨日朕吃了以后,晚上果然没有再梦见爱卿了。&34;
张瑾:&34;……&34;
所以噩梦是梦见他是吗?
张瑾听出眼前的少女在阴阳怪气,冷颜不语。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会梦到他,倒是他,每天都像魇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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