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什么恩人,只有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海叔用得着我,是因为我有用,他要借我的手,来洗白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陈东方惊讶地道,“阿福叔,咱们俩第一次见面,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么多,这么重要的机密,我听到了,万一被灭口怎么办?”
阿福笑道,“看你那个胆小如老鼠的样子,和你哥一比,你啥都不如!”
陈东方一惊,一脚踩死了刹车,把车子停稳后,陈东方盯着阿福问道,“阿福,你怎么认识我哥?”
“你说陈东海啊,”阿福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往事,悠悠地说,“那时我和你哥熟悉,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昨天晚上我还梦到他来着,我替海叔做事情,天天晚上做恶梦,压力很大。只有和你哥在一起喝酒,才能减轻点压力......”
“阿福,你怕什么?”
“不正经的生意,不正经的手,万一警察寻了来,后半世就要吃公家饭了,能不害怕吗?”
后面传来汽车喇叭声,马哥从车窗把头伸出来喊道,“小陈,怎么不走了呀!”
陈东方挂起前进档,又问阿福,“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我有个兄弟,急需一些电子产品,正路子搞不到,只有从黑市上购买,别人介绍了你哥,我们做成了一笔生意,而且他给的价格也不错,从此就认识了......”
“那你认识我嫂子吗?”
“没见过,只听你哥说过,说你嫂子长得很漂亮,但一直没见过真人......”
“阿福,你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了,做这种地下生意,怎么可能善终呢......”阿福感慨地道,“相对于那些有背景的强大势力而言,他们就像一头巨大的鲸鱼,而你哥哥这样的,就是小虾米,唉......”
“你哥死以后,我的睡眠更差了,天天泡着喝中药,晚上才能睡一两个小时......”阿福看着手中的大茶杯道,“这里面其实泡的不是茶,而是安神催眠的草药......”
可当陈东方问起哥哥死于谁的手时,阿福却推说不知道,还告诫陈东方说,“你哥哥既然没了,你就要好好生活,不要再沾染这种事情了......”
两人由此沉默了下来。陈东方把车窗摇下半寸,混着柴油味的春风立刻灌进桑塔纳。深南大道两侧的塔吊在晨雾里舒展铁臂,像群钢铁鹭鸶栖息在水泥森林中。他轻点刹车避开横穿马路的摩托仔,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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