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
她用自己的整个童年去掌握了一篇杀法,成为了那个众人口中的绝世天才。
等到被母亲接回了家,被给予了名为“选择”的自由的那一刻,苏幼安能回想起的仅剩下了小时候在学堂里一边听讲师念书一边偷偷在宣纸上涂鸦的快乐。
*
苏幼安握着笔,满脸复杂的看向站在对面的姜元。
这门《四渎诀》毋庸置疑是超越了宗师领域的神功,对方却在短短一天之内将其掌握。
跟这个怪物比起来,自己将近十年的苦修简直就像是......她不愿意继续向下想了。
即便是掌握了宗师亲传的法术,她仍旧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做不到像那位将军年轻时候一样风轻云淡的对待江湖上的众生百态。
而更加可悲的是,即便心里装满了不甘、羡慕,甚至是夹杂了一些嫉妒,作为丞相的嫡女,苏幼安此时的第一反应是要将姜元介绍给自己的父亲和师傅,因为这样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绝世天才”是如今内忧外患尚未根除的大晋最需要的救命之方。
此时,当铺里的各怀心事的两人尚不知晓危险已经随着夜幕悄然到来。
......
昏暗的寺庙废墟里,血腥气混合着阴冷晚风阵阵袭来,月光从云缝中漏出来,像滑腻油脂一样涂在遍地尸体之上。
一切都冰冷的凝固着,直到一具连死后都要妖娆作态的女尸忽然颤抖了一阵子,几枚银亮的飞镖被内力牵扯着在她掌中彼此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霎时间火星四绽,那些厚重的“油脂”瞬间被点燃——
月光仿佛在燃烧,紧接是真的有喧嚣烈火沿着山道蔓延向不知其深的巷落。
原本在缠斗中死去的地狱道教徒接二连三的从地上站起,即便是斩断咽喉、切开脊椎这样的致命伤此时也都尽数痊愈,他们在火光里低头翻找着自己的武器。
往生姑捂着自己已经愈合如初的咽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体里仍然残留着苏幼安在自己额头写下那个“死”字时,五脏六腑一齐破碎产生的痛楚。
“我最讨厌所谓的‘天才’了。年轻气盛,不知分寸,不识抬举,偏偏又有一身让人捉摸不透的怪本领......”她用衣袖擦拭嘴角的血迹,然后看向一旁石柱上站着的身披五彩霞衣的孩童,“邪见,你们到现在都没找到苏家的姑娘吗?”
“以笔墨施展的道法,的确有着我等无法破解的神妙。不过能确定的是,她没有把消息传到城外,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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