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墙硌到就是一大片淤青,涂药都小心翼翼不敢下手,睡个午觉不盖被子居然还能冷到。
娇气得令人发指。
行伍中人,最讨厌这种娇娇气气的人了。
惯的他,坚决不给被子。
萧弄垂眸思毕,手落到钟宴笙背后,察觉到这小雀儿似乎想挪开,理直气壮地将他往怀里又拢了下,嗅着那股愈发浓郁的气息,舒心地闭上了眼。
钟宴笙睡得还是不太安稳。
他睡梦中身子越来越冷,好不容易靠近了唯一的暖源,待了一会儿,察觉到那个东西不是很暖和,反而像在汲取他身上的热度,委屈地想离开那个东西,把自己蜷成一团保暖,结果那东西就像八爪鱼一样,将他紧紧缠住了。
他挣动了好几下,也没能挣开,只能放弃挣扎。
好在依靠在一起片刻后,那个东西也渐渐暖和了起来,和他共享起暖意。
钟宴笙拧着的眉心微微松开,安心地沉入了梦乡。
钟宴笙入梦的时候,正在青楼里厮混的孟棋平也收到了小厮带来的回信。
听闻钟宴笙是假世子后,最耐不住的当属孟棋平。
上次在九香楼里,他嘴上没把关,被人提醒,顾忌着钟宴笙的身份,才没做什么。
回来后又惦记了好久,后院里那些看着都觉得没滋没味了,娇媚的娈宠作出再天真无辜的姿态,也不如人家一个眼神干净纯然。
偏偏一个侯府的小世子,又确实不能乱动。
没想到瞌睡刚来,上天就给他递了枕头,传出钟宴笙是假世子的消息。
他等了好几日,从家里长辈的闲言碎语里,差不多摸清了这个传言的真假,登时兴奋得气血上涌,立刻差人去送了邀约信。
结果钟宴笙此前拒绝了他好几次邀约就算了,这次竟又不知好歹地托病拒绝了!
“嘭”的一声,本来还荡漾着欢声笑语的包房中猛然死寂。孟棋平把怀里的人推到地上,一脚踹上送信的小厮心窝:“废物!”
小厮被当心一踹,眼前发黑,却不敢吭一声,埋着脸磕头求饶。
孟棋平直感觉自己被下了面子,羞恼不已,边踹边骂:“那小婊子凭什么敢回绝我?他算什么东西!”
小厮苦着脸,眼前不断发黑,差点喘不过气的时候,方才被推到一边的娈童笑吟吟地靠过来,跪在旁边为他捶着腿,语气娇娇柔柔的:“三爷又是在为谁烦心了?奴有个办法,三爷可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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