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出时,正好撞上铁柱探脑袋,见他在树荫里,左一探,又一望,仗着夜色掩护,却不知早已被这边人瞧清楚。结合黄锦华的话,略一寻思,便知七八分事。便对他摆摆手,不予追究。
屋内房梁上,姜淮伊与姜不吝二人躲藏许久,待众人离去多时,才敢说话。
“妈呀~吓死我了……”姜不吝拍拍胸,仍心有余悸。
姜淮伊从方才的情境中回神,岔开话题,“铁柱怎么还不来?”
“对呀,他怎么还不来?!本小姐身子都麻了。”
姜淮伊往下瞧一眼,天呐!可真高。纵有十个胆,也不敢从房梁上跳下去。
姜不吝看她朝下探望,领会到她的意图,推她一把,“姜淮伊,快,你先跳下去,在下边接住我。”
姜淮伊呸她一脸,“我才不跳,要跳你跳!”
姜不吝当然也不敢跳,却怂恿道,“你是姐姐,要以身示范。你先跳,你跳完,我跟着你跳。”
好个丫头片子,贼胆大,竟敢吭我?姜淮伊心道,眼睛一转,便拉起她的胳膊,“不吝,你我姐妹一场,遇事肯定共进退。咱俩一起跳!”
“不!不!不!不要!不要!千万别跳!……”姜不吝急得只把胳膊往回抽。
“怎么?妹妹又不着急了?不跳了?”姜淮伊故意逗弄,与她纠缠好一阵子才放开她。
姜不吝嘴硬,“左右回去也无事,在房梁上视野开阔,岂不美哉!”
一时沉默。姜淮伊又问,“哎,姜不吝,你之前偷瞧过几回?爹爹每回都要体罚么?”
姜不吝道,“就一回。上次每人都挨了两下戒尺。似乎是因为教律法的先生被气退请辞。具体为何我却不知。”
这时门缝透进一束光,两人瞧去,见是铁柱终于找来,忙低声喊他,“铁柱,你怎么才来,快过来。”
铁柱搬来桌子,凳子将两人抱下,又把桌凳推回原位。
“可曾有人瞧见你?”姜淮伊问道。
铁柱摇头,道,“不曾。”
姜淮伊怡然一笑,自以为此事已瞒天过海。
次日清晨,姜淮伊照例到瑶光苑用早膳,妊嫄挥退左右,听姜不吝绘声绘色讲昨晚之事。
妊嫄先得知亲儿子姜成丝毫不被责罚,便放下一颗心,漫不经心地听她讲。听到姜成被打手心时还关怀一句,可轮到姜胜被鞭笞,却默不作声,宛如未闻。
姜淮伊看她连样子都懒得做,立场自见,心中不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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