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推,将他推走了:“人家害羞,你滚远点。”
自己却没挪开位置。
俞渐离闹了一个大红脸,只能调整好情绪道歉,用最平稳的语气回答:“对不起,我只是在这里擦身体,水放在了桌子上,没想到会碰倒。”
“哦……我脚欠踢了一下,是我惹的祸,不怪你,你道什么歉?”纪砚白又朝他屋内看了一眼道,“我让昙回去你那边收拾一下。”
他赶紧拒绝:“不必,我自己可以。”
“小爷没跟你客气。”纪砚白原本要退回去了,想了想后又道,“对了,我叫纪砚白。”
俞渐离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犹豫片刻后只能跟着自我介绍:“我叫俞渐离。”
“咝——不对啊,你不是叫这个吧?”
“您是指字吗?我很少与人说我的字,我字方长。”
纪砚白开始怀疑是自己记错了,也没怀疑自己认错了字,随口问道:“为何很少说?”
“因为……有个成语是来日方长,听起来不太吉利。”
纪砚白不愧是纪砚白,果然没听懂。
但是这群读书人说不吉利,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也没再追问。
书呆子说话就是难懂。
纪砚白并未继续跟俞渐离闲聊,关上窗便回了自己的号房。
俞渐离也开始快速穿好衣服,收拾自己这边。
没一会儿,昙回还是来敲门了,俞渐离没能拒绝成功,昙回很是热情地进来开始和俞渐离一起收拾。
收拾时,昙回还自来熟地跟俞渐离介绍:“您有所不知了吧?这里原本是分发物品的屋舍,我家少爷那边是库房。
“在此之前是一个人在那边守着,有人来这边敲窗,里间的人开窗将物品递出来,所以中间有扇窗,至今还留着。”
俞渐离还真不知道,此刻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他只能不知道装知道。
“哦……”他含糊地回答。
纪砚白到底是从军中回来的,一点也不娇气,对住处不挑,听说国子学的荫监号房要比他们住的环境好很多,还是有很多人住不惯。
纪砚白住在库房改的号房里,也没见他抱怨什么。
昙回还能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显然是一个嘴贫的:“我家少爷睡眠轻,他还是练武的,耳力极佳,听到有人打鼾都要去揍人,只能寻来这么一处地方单独住着。好在你睡觉安静,这几日也没听少爷抱怨。”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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