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守着,躲树上去,别被旁人发现我们国公府带人进国子监,参上一本。”
“将军怕少爷闹脾气的时候乱伤人。”
“放心吧,少爷顶多劈倒两棵树,我们少爷长大了,稳重了不少。”
俞渐离听完暗暗分析,现在的纪砚白顶多对物件撒气,若是旁人没做错什么事,纪砚白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伤人。
目前的纪砚白还是一个很乖的疯子。
院落中有片刻的沉默,那护卫才问:“少爷劈树,那我们还躲树上去?”
“少爷出来的时候你们立刻跑不就行了,这么点身法都没有吗?赶紧上去。”
之后便没了声音,想来乖乖上了树。
俞渐离吹灭了蜡烛,小心翼翼地躺到了床上去,生怕自己翻书的声音吵到了隔壁在生闷气的纪砚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敲窗的声音。
俞渐离抬头看向两间房之间的隔断,从床上坐起身来小声问:“有事吗?”
那边纪砚白的声音也挺小的,估计是不想被外面听到:“你写字是不是挺快的?”
俞渐离很快猜到了纪砚白的意思,并未多思考便拒绝了:“这种事情被发现了不太好。”
“放心,我这一生对得起忠义二字,绝对不会供出你来。”
“可是……我……”
“一份十两银子。”
两个号房同时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纪砚白似乎是觉得自己给少了,又补充了一句:“一份二十两。”
二十两!他爹现在的年俸才四十五两外加二十二石大米。
一份二十两,二十份就是四百两!
国子监的山长德高望重,是被特别请来的,他老人家加上过节费等,一年也才一千多两吧?
“有点多。”俞渐离终于出声。
纪砚白松了一口气:“哦,那就是同意了?你过来说,外面的护卫耳力也好,我怕他们听见。”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病秧子的动作变得利落。
他能在临死前给家中赚些银两,也算是报答了两年照顾的恩情。
他壮着胆子起身,打开了中间的小窗,小心翼翼地往纪砚白那边爬。
纪砚白那边也没点灯,但是夜视能力要比他好,看到他行动笨拙,伸手扶了他一把。
别看纪砚白人莽撞,行为却十分得体,只是扶着他的手臂而已,见他安稳过来便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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