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地躺下,没再动弹。
离开镇子的时候,虞暄将驴车拦住,喊了一声云欢师妹,师岚野掀起眼皮看他,没有任何下车跟他交谈的打算。
虞暄的师父辈分高,连带着他在仙琅宗一众弟子中被也称一句大师兄,在外习惯了他人的听从,原本想让沉云欢下来说话,叫这年轻男子避让,但与面前这人对上视线时,感觉心头一震,说不出是何缘由,下意识萌生退意。
此时沉云欢坐起来,对他道:“我已经不是仙琅宗的弟子,你这一声师妹确实不妥。”
虞暄叹一口气,缓了缓紧绷的神经,几步走到她边上,从怀中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竹简和一袋银子,放在她边上,低声道:“雪域的真相我们迟早会查明,暂且委屈你,有什么难处随时与我联系,我与你一同长大,即便不再是师兄妹,也断没有与你断绝关系的想法。”
沉云欢看着那一袋子鼓囊囊的银子,在眼里化作了成千上万的糖棍,心情略微好了一点,转而对虞暄道:“多谢,他日有机会,我定会报答。”
虞暄伤怀道:“你我之间何须计较这些,下山前师父就叮嘱我,若是找到了你就多照拂一二,若真遇难事,你不是孤身一人。”
沉云欢想起那个总是在幼年时喜欢逗她的老头,沉默半晌,最后只道:“不必担忧我。”
虞暄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来时一路上都半死不活的驴子忽而动了起来,拉着车往前而去,虞暄追了两步竟也没敢出声叫前面赶车的人停下,匆匆对沉云欢叮嘱:“照顾好自己。”
沉云欢也没多说,与他道别,继而躺回了板车上。
虞暄看着驴车远去,虽然早就清楚沉云欢自小到大就是这样的淡薄性子,从来不会对谁表现出依赖不舍,或是情感浓郁的模样,但见她一句“再会”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头,仍然是觉得有些失落。
回去的路上过于安静,驴子小跑着往前,板车颠簸,摇晃个不停,即便是不慎压上了石块将沉云欢整个颠起来,她都没有说一个字。
回到小屋后,师岚野给她做了午饭,沉云欢吃完后便在门槛处坐下来,左手一直捂着右手腕。
师岚野上前,在她边上蹲下来,拎起她的右手往腕间捏了捏。
其实伤得不重,骨头无恙,但沉云欢一直捂着手,可见十分在意这处伤,于是师岚野转头去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捧着黏糊糊的药草。
他在沉云欢边上坐下来,因为没坐在门槛上,比她矮了一些,将绿得发黑,气味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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