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臣坐在房里靠窗的床榻上,捧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李钺用巾子擦了把脸,又搓搓手臂:“祝卿卿,很干净了,再搓就把皮搓掉了,可以上床了。”
祝青臣摇摇头:“不行,再洗干净一点。”
“我真没在猪圈里打滚……”
“但你和野猪打架了。”
好吧。
李钺只能再从井里打一桶水,浇在身上,认真搓搓。
早知道祝卿卿不让他上床,他就不跟野猪打架了。
祝青臣往前探了探身子,趴在窗台上:“李钺,我就爱看你洗澡,再多洗一会儿给我看。只可惜天有点黑了,我看不清,只可以洗给我一个人看噢。”
一听这话,李钺又来劲了。
他挪近一些,清了清嗓子,提醒祝青臣不要错过。
祝青臣不吝赞美:“哇,铜筋铁骨、铁骨铮铮,不愧是我最喜欢的男人,也是唯一喜欢的……”
祝青臣话还没说完,李钺直接把皂角往盆里一砸,把祝青臣往小榻上一推,双手在窗台上一撑,翻窗上床,一步到位。
祝青臣抬手打他,打在他结实的肩膀上,闷闷两声响。
“你就不能走门吗?”
“走窗户近。”
“但是像偷人的贼!”
*
翌日一早,两个侍卫过来当值,顺便给祝青臣和李钺送来早饭。
院门外,侍卫将食盒递给李钺:“回禀王爷,我等都查探过了,这几日附近都没有暗卫窥探。”
“嗯。”李钺颔首,吩咐道,“去备马,我今日出去一趟。”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里,压低声音,再次强调:“备一匹马。”
“是。”
山林小路上,李钺握着缰绳,催动马匹向前。
祝青臣窝在他怀里,两只手拿着一个大炊饼,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半天没啃一口。
忽然,马匹颠簸了一下,惊醒祝青臣。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啃了一口炊饼,问:“李钺,我们现在去哪里?”
李钺趁机贴贴他的头发:“带你随便看看。”
祝青臣大概猜到了什么,但也懒得问。
反正到了就知道了,李钺又不会把他卖掉。
他太困了,都怪李钺昨天晚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匹在一个山洞前停下。
李钺翻身下马,伸手把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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