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身上的蚕丝衣,流光溢彩,是金陵特供的天蚕丝料子,连她都穿不起的料子。
还有她发上那一根普普通通的点翠簪子,耳畔上垂下来的粉玉耳坠。
哪一件都是富贵。
这处院子,这间屋子,还有沈微慈身上的穿戴,早就是沈昭昭遥不可及的了。
她愣愣的想着,她在沈微慈面前,还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多看一眼这间屋子的布置,仿佛多看一眼,就像是更多一点的提醒她现在的落魄。
但造成这一切的,不都是因为沈微慈么……
为什么她现在还能安然无恙,高枕无忧的被众人伺候着……
垂着的眼底渐渐聚起了恨。
外头进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只见月灯走进来,过去沈微慈身边小声道:“那只香炉许是放得太久了,奴婢让人找了好一会儿,没有找着。”
沈微慈便看向沈昭昭:“那香炉自祖母给我,我便一直没有用过,许是时间太久了,二姐姐要不先回去,我要是找着了,再让人给二姐姐送去?”
沈昭昭一愣,抬起眼睛看向沈微慈:“怎么可能会不见?是不是你不愿给我?”
沈微慈抿唇:“我何必瞒着你?”
“难道你觉得我故意骗你的?”
沈昭昭隐在袖子里的手指捏的紧了紧,又强笑道:“那你找着了给我也行。”
沈微慈回应了句,又叫月灯去送客。
沈昭昭还没说走,月灯就送她出去,她脸上一阵青白,还是走了出去。
等沈老太太和沈荣生一行人都走后,月灯问沈微慈:“夫人真打算将那香炉给二姑娘?”
沈微慈低头又继续做刺绣,淡淡摇头:“我自然不会给她。”
“倒不是为别的,沈昭昭在院子里用什么手段都与我没干系,我只是不想卷入她后宅的事情来。”
“香炉的事情还是被查出来,最后她说是我给她的,传出去我也觉得麻烦,也不想与永安侯府有什么纠葛来往。”
“再有,我不给她,是想让沈昭昭少用那些后宅手段。”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要是有朝一日被发现,她本在永安侯府不怎么得人心,害许青子嗣,这事不小,她的处境只会更不好罢了。”
“况且她治妾室有什么用?要紧的是许青。”
“许青的脾性不改,她一辈子都斗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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