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更为强硬地挺直腰背昂起头颅,不断拍打着轮椅的扶手,恼火嚷道:“这能是一回事吗?这能是一回事吗!”
啪。
啪。
啪。
站在远方的余笙听着声音,回头后望,看着正在为三个番薯争吵的那两个人。
她莫名觉得这画面好生有趣,莞尔一笑,犹胜秋日。
……
……
还了且慢,吃过番薯。
吵闹的声音已经成为过去,浓雾散后的江心岛上承天光,景色一片清丽。
余笙站在那头,静观江水滔滔,仿佛看到无数年前荒人十万飞舟南下,为剑光所遏的壮丽画面,神思悠悠。
顾濯和王祭站在另一头,谈不上并肩而立,因为两人身高不一。
王祭手里拿着番薯,很是珍惜地品尝着,说道:“怎样了?”
顾濯明白这句话问的是自己的安危,身份是否会暴露在阳光之下,该指望的人可否指望的上。
“暂时是不需要你了。”他说道。
王祭安静片刻后,问道:“在山里的时候,我给你提过一个建议,你考虑得怎样了?”
顾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建议。
——要不然干脆这样吧,你问问你师姐,你俩能不能在一起得了。
这句话当时王祭说得很认真,因为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推断出来的当下局面的唯一解法。
往后他在那段漫长的旅途中,看似不经意地翻来覆去重复提及顾濯那位师姐,便是想让自己这位好友尽可能地想出一个答案,往前走出那一步。
顾濯说道:“这很重要吗?”
王祭偏过头,浑浊的眼睛倒映出他的面孔,毫不犹豫说道:“当然重要。”
顾濯问道:“理由。”
王祭似乎早已想过这个问题,神情瞬间严肃至极,因为这本就关乎到天下苍生的安危。
不过对他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另外一点。
“你俩要是成了,那她不就是你的妻子了吗?”
王祭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叨叨絮絮埋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一只母老虎,其实我当年就指望着你给她给管教好,别再那么吓人……”
话音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顾濯正在震惊。
是余笙恰好收回视线,望向这头两人,墨眉微蹙。
感冒一直没好,断断续续也有一个星期了,这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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