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公子腿上的伤,是受了苏大人责罚吧?”
江念缨早就发现,苏从景会有意无意的去抚自己的腿骨,行步时似有阻碍,可见是受了伤的。
他性子温和,为人处世也妥帖,在外不争不抢,又有谁能让他受伤?
提起他的父亲,苏从景的面色就不由得沉了沉。
作为大豫的医药世家,不少高明的御医皆出自于苏府,他们底蕴深厚,受皇族器重。
尤其是苏从景的高祖,也曾拜于岐山师门,还编撰了不少医药典籍。
可到了他的父亲那一辈,不论是主家还是旁支,竟无一人有卓越天赋,只能在朝中担任着不痛不痒的职位。
如今苏氏一族的荣耀,仅靠着现在的苏御医撑着。
所以,苏从景的父亲自知平庸,便将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与权势挂钩,自然不能保持行医的初心。”
“再耀眼的星辰也有暗淡陨落的时候,他们都太执着于维护苏家的荣耀,连自己的至亲都能牺牲。”
母亲说过,希望他和向景,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江念缨敏锐的捕捉到了苏从景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恨意。
“听闻当年苏夫人病逝时,苏大人正值壮年,为何没有续弦?”
此话一出,苏从景就怔了怔。
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父亲不仅没有续弦,连通房侍妾都没有。
在他的印象中,总是很少在府里看见父亲的身影。
每每父子二人相处时,不是询问他的课业,就是孜孜不倦的重复着家训。
父亲太忙了,忙到忽略了当时因难产而落下病根的母亲,两人就算见面,也只有无休止的争吵。
“为何这么晚才回来?又带那丫头去哪里胡闹了!”
“你知不知道,你祖父年事已高,他怕是等不了多久,你什么时候才肯担负起嫡孙的责任?”
当苏从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苏府的前厅里。
他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这张依旧严厉的面容。
“父亲,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苏承有些诧异,比起同龄人,自己确实显得苍老许多,自从夫人离世后,他原本一头乌黑的浓发早已染上了霜华。
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吃一堑长一智,你说什么为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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