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执念,你不懂我有多盼着找到他的那一天。”
她是万千俗世一粒微小的尘埃,她斗不过那些滔天权势和无边富贵,如今就连这么一根导火索,也被人剪断了。
“是他对吗?”蔺赴月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我在找他,所有派人来杀他,是吴有道对吗?”
“嗯,”裴江羡一手捂着她的眼睛,一手拉她出了屋子,“宋二逃走以后,他一直在暗中查找,但这宋二狡兔三窟,一直躲在扬州城市井之中,不想扬州城地动,又加上你在找他,他一心急,也就露出了踪迹。”
蔺赴月闭着眼,没说话了。
走了半晌,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按在了椅子上,她睁眼,仰头看向裴江羡的背影,他正背着身给她倒茶。
“宋二临死前跟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傀儡?什么真正的凶手?”
裴江羡身影一顿,脊背显而易见僵硬下来。
缓了片刻,他说:“我也不知道。”
凤阳城未遇天灾,仍旧是从前那副热闹万顷的样子,恰好今儿是一年一度的迎夏节,一入了夜,满城灯火通明,而官驿楼下就是最繁闹的一条街。
蔺赴月推开窗,声色全都飘进屋子里,让黑夜显得不那么寂寞。
从高处俯瞰,街道上头挂着五彩斑斓的灯笼,卖伞的商户将伞挂在灯笼下头,灯光一打,像是搭起了一条流光溢彩的天河。
绚烂繁华迷人眼。
恰好街市上有人经过,蔺赴月撑着下巴看过去。
裴江羡不知打哪儿回来,身后跟着一遛凤阳官员,有的身穿官服,品阶不低。
他无意间抬头,正好看见百无聊赖撑着下巴发呆的蔺赴月。
裴江羡身形一顿,淡声说:“我是公务途中经过凤阳,各位大人不必拘泥,裴某明儿一早就走了,你们不必劳心准备什么大宴了。”
他身后站着的那群人卑躬屈膝,一幅讨好的模样。
其中为首的那个肃声,“裴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且让咱们几个尽一尽地主之谊。”
裴江羡懒得再应付,提步往官驿里头走,“那伽,替我送送几位大人。”
他步子迈得大,不一会儿消失在大门里。
蔺赴月收回目光,不一会儿就听见屋子外头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她关了窗子。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她理了理外裳去开门。
裴江羡站在门口,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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