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光....”
芊芊细指抵住了身后染了些许白尘的桌案,随着摇曳,青丝如瀑婉婉而动,她低着头,喘息着,另一只手却勾着眼前始作俑者的脖子。
后者很高,肤白清隽,温润如玉,动情时,宛若玉兰染绯,低喘着,控制着....
但最终难忍缱绻,俯首贴着怀里妖娆的耳畔。
琴晚.....
他不知,他如此唤人时,这间屋子的书架后面.....琉璃嵌壁,后面并无墙体,实则乃密室。
周园秘密多,此为冰山一角。
隔着一方琉璃,见识所有秘密。
那瑰丽清雅的眸子就这么通过它,瞧见了他们。
甚至连地面散落的衣物纹理金绣都入目清楚。
窥视着静默不动,只有微微抖动的睫毛带着几分被风波动摇的脆弱。
唇瓣微抿时。
身后的高大阴影近了一步,贴靠了她单薄的背脊,俯首铁耳低低一句。
“孤的皇兄刚刚是喊了人是吗?虽然听不到,但一定不是在喊你的小名吧。”
“皇嫂。”
姜鹤眠一动不动,因为时局跟冷静告诉她——身后这人是帝王。
他已是帝王。
本来就容不下她的夫君,容不下他们这一脉所有人的天下至尊。
触怒不得。
哪怕她的夫君正在外面与人苟且。
但生死利益全系于一身。
她别开眼,不再看,只茫然瞧着边上灰白的洞壁,恍惚回忆起年少时与当时还不知身份的太子偶然相识的一些画面。
她道:“陛下,若以唇语辨识,我的夫君应是在唤琴晚。”
琴晚,是外面那位女子的小名。
姜鹤眠对此人不熟,但昨晚赴宴时,便知人家是胶东大族贵女,亦是.....
“孤这才想起,皇嫂的夫君,正在唤孤的未婚妻小名。”
“孤都没唤过。”
其实看得这么清楚,瞧见脸,哪能不知身份。
无非不愿说开,若非帝王狰狞毕现,非要她看,有翻脸之意,她也不至于指出外面苟且的男女到底是什么身份。
姜鹤眠不说话了,因为觉得冷。
本来就容不下,现在等于给帝王递刀了,只要他现在把此事揭破,王府必亡。
哪怕太后母族一脉强盛,哪怕朝中百官清流天下人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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