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一圈,悄声对吕师囊道:“我看今日营内张设非常,疑有他故。”吕师囊道:“我那贤侄怎会害我?且随他去。”高可立也无言,只得一同到那卧梅亭上,杨晋、何志义、郑泽锋、张雪柔、董奇几人早已身着貂袖服在此等候,桌上酒菜俱齐。待吕师囊几人就座后,杨晋便以茶代酒,来劝慰吕师囊几人,三人不疑有他,各自把酒言欢。见酒菜已吃三分,杨晋又让数十个武弁出来,手捧华冕服递呈三人,自家端起茶碗,抬盖撇沫。吕师囊三人正要受时,却见杨晋将碗盖一合,身旁那一众武弁心领神会。随即拨出腰刀将吕师囊几人按住,押至断头山崖上。
吕师囊见此,仰天大叫道:“白钦小儿!我与你家世代相交,难时也曾与我喂牛切草,拽坝扶锄,待你犹如父子。今日竟不记斗米之恩惠乎,何来害我?”杨晋拍案,只是淡淡道了一声,“乱者须斩!”当即将吕师囊、高可立二人斩首示众,悬于牙旗之上。杨晋瞥见吕师囊头颅滚落,方才又揭盖缓饮清茶。后来吕师囊桑梓之地仙居吕高田村也被官军夷灭,鸡犬不留,无一人生还,糜室小户,惨绝人寰,非二三言语所能形容。有诗叹曰:
仙居旧有祖师堂,坐落当初白塔乡。
眼见菜头头落地,今人讳说吕师囊。
后人又有诗叹吕师囊道:
仗义疏财效信陵,纵横捭阖威山阴。
惜信城盟却受擒,只怪庙堂不容英。
又有诗论白钦道:
困兽负隅仍患隐,招安纳降亦有因。
既知一方枭雄心,何来留取怨杨晋。
却说吕师囊、高可立两颗首级落下后,武士又拥着张近仁至案前,按着跪下。杨晋瞟了一眼道:“这人却有些脸熟。”张近仁咬牙道:“背信小人,只恨那日法阵中未可将你除杀!如何忘却?”杨晋冷笑一声,将手中茶碗放下,缓缓道:“你若不说,我竟是忘却了。”张近仁怒骂道:“要杀便杀,如何来此假惺作态。”杨晋眼神一凌,只道:“谁为刀俎,谁为鱼肉,尔不知否?”便拔剑在手,亲自走来要砍张近仁。张近仁全无惧色,只是怒目圆睁,引颈待杀。却见杨晋背后一人忽然攀住臂膊,转身跪于杨晋身前,说道:“统帅且莫动手。”杨晋看时,原是郑泽锋。杨晋道:“又非与你沾亲带故,何来说情?”郑泽锋磕头道:“此人勇武有嘉,纵不能为国所用,杀之亦可惜,末将在此为其乞命了。”杨晋道:“你非华元,他非子反,如何说的来情?”郑泽锋不答话,只是磕头。何志义见此便也从旁相劝,张雪柔、董奇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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