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不迟。”
朱全富道:“你我两家是底亲,为何你们要信那些无赖的话?这分明是人在情在,人没情没,像这样无情无义的事情你们都能做得出来?”
那张家人听闻大怒,吵吵闹闹,便要动手。又有几个二杆子嚷道:“把朱万成老婆抓了,裤裆里塞个猫,游街示众,看她承认不承认?”
又有一个道:“取个木棒,扎上木钉子,做个木驴,叫她骑上,抬她过街,看她招不招?”
朱全富自知理亏,朱全德是直性子,两人一时都无语。此时只有朱全忠能说话,他就跪在众人面前哭道:“她死的冤不冤,只有天知道。我两个结成夫妻,从没有翻过脸,亲戚间也和睦相处,几时说过过头话?若你们心里怀疑,动了公,县里来了人,到时开棺验尸也能行。她生来命苦,今日且让她占个吉时,安葬了,托生富贵人家,再不要受苦痛,行不行?”说罢放声大哭。
张家人见此情形,想起全忠夫妻往日恩爱和睦,倒也心软了,只得放话道:“这件事罢不了,等县里来人再说。”言罢都回去了。
弟兄几个见旁人都走了,无奈,便亲自动手,掘土成堆,将张氏埋葬了。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起,自己掘坟自己埋。
掩埋妥当,圈了坟茔,谢了土神,回得家来,也没有人做饭。刘店家又说了一席宽心话,方回去了。
单说那朱全忠,悲悲戚戚,只是落泪。朱老太看见,心如刀绞,哭道:“我儿再不要伤心了,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古话说婆娘如衣服,脱了一件换一件,等上一年半载,我给我儿再办一个。”
朱全忠闻听,更加心寒,言道:“我两口子在这里受煎熬,只盼望能安个家过日子,谁想一个去了阴间,一个成了孤鬼。留在这里有什么盼头?我不如回通渭老家守先人坟头去。”
朱老太听见嚎啕大哭,言道:“你回通渭,有房无粮,有地无牛,一个人如何过活?你若想让我多活两年,再不要有这个念头。”
朱全忠走心已决,那肯回心转意?朱万成见劝不回头,只得说:“冬天马上就到,你回去如何生存?哈好等几个月,等气候转过来,再回不迟。”
一家人埋怨半夜,又困又累,方才睡了。
次日清晨,大家起来,却不见朱全忠,里外寻找,不见人影。朱老太便知他半夜动身,回了朱家阳坡了,不由放声大哭,对朱全富说:“你去追你大哥,对他说,当儿子的,若不能奉养哒妈,就是忤逆不孝,以后到了地狱,也要上刀山下火海。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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