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她不爱运动,保持身材的妙招唯此一个。
公关部李爽在群里问:【@方澜,你今天怎么没来公司?】
姜昭昭一直在忙,员工3天之内的请假审批到不了她这里,于是跟着回了一句:【有事情需要帮忙吗?】
没有回音,她也没有在意。
她自己也一箩筐的事儿,她自己也不知道,明天,她能不能去正常上班呢?
今天,闻铭大手一挥,连警都报了。
这会儿,姜昭昭后知后觉地害怕。以她的经验,周淑兰所有的暴雨腥风,她都要承受之如雨露君恩。从前她躲过,换来周淑兰揪住她的头发,那力度几乎是要把她的整张头皮扯掉。
周淑兰气急败坏地问:“你有什么脸躲?!你有什么脸活着?!”
那时候,周淑兰的脸就在她眼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生理性的疼痛让她眼泪弥漫出来,她从湿润的晕光中,看见周淑兰气到发抖的脸颊。
她的皮肤已经不再紧致,布着细纹的软肉颤颤巍巍,眼角有不甚好看的鱼尾纹。
周淑兰,她自然称不上慈眉善目,可姜昭昭知道,她也并非凶神恶煞。
周淑兰,她是一个把自己的情感、金钱、所有,都捆绑在了丈夫身上的妻子。是一个为了捍卫‘爱和婚姻’,而愤怒、偏激,渐成怨妇之相的女人。
而姜昭昭呢?
她想,她这一生,永远不会再相信爱情、婚姻和男人。
她和闻铭,说是年少的遗憾也罢,说是成年男女天雷勾地火也好,她深知这辈子和他再无缘分的。
或许只是,能够短暂地弥补一下,年少时不告而别的遗憾吧。
姜昭昭曾经很恨闻铭,但周淑兰来得多了,她反而慢慢释怀了。
这样的频率,这样的羞辱,他那样云端上的人,总会走散。
她只是,对闻铭的决绝果断,对他冰冷的心肠,有了准确的认识。
她吸了一口气,睡。
周淑兰她控制不了,明天她也控制不了,她能做的,是养精蓄锐。
姜昭昭洗了热水澡,这里的卫生间干净、亮堂,浴缸很大,是她这些年住过最好的房子。
爬上床,方澜在群里回了信息:【没事。】
她直觉不对,方澜是很热情的人。
她私聊。
Bright:【你怎么了?是昨晚喝多了吗?】
对方正在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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