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铃,然后召集洛阳城中各位宗室大王宴饮,所用酒器有水精盅、玛瑙碗、赤玉杯,都制作精巧,皆非中原出产,都是西域进口货。又陈列出艺伎、名马和各种珍奇宝贝,令众人赏玩,之后带领众大王一一参观府库,里面金钱,绸缎,堆积如山。
此后元琛对章武王元融说出了最出名的一句话:不恨我不见石崇,只恨石崇不见我。(石崇西晋巨富,以骄奢糜烂出名)
章武王元融羡慕嫉妒恨,回家就病倒躺了三天。
北魏朝堂的腐败堕落可见一斑。
“我已经老了,纵然有心也无力再去改变了。可是尔等还年轻,若是你们助我改镇为州成功,必然是一副新面貌!”老者依旧不死心,勉力对着眼前年轻人述说,言辞已经十分恳切。
“老翁觉得乱军可能成事?”
裴昇瞥了老者一眼,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不能,将骄兵惰,形如一盘散沙。如今虽然军势旺盛,不过是镜中虚影而已。”老者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可不止是个文官,边塞行军亦是他所长,一双眼睛不说毒辣,至少称得上知兵懂兵。
裴昇看着窗外似在回忆,而后幽幽说道:“自古以来,没有制度支撑,只凭借一腔血勇起事,从未有人成事过。”
“诚如所言,譬如秦末陈胜吴广,前汉绿林赤眉,后汉黄巾太平道,最后得利取天下者俱不是首倡之人。”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裴昇,只见他反而转过头对着自己淡然一笑,个中意味似乎丝毫不怕老者猜到。
“不拘君父还是忠义道理,人之为人,心中还是须有所畏惧才是!”老者皱了皱眉毛,终于还是开口。
“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裴昇转过身来,盯着眼前老者,字字振聋发聩,“这就是我的道理!”
“你……你?”老者闻言之后恍如雷劈,口中不停囔囔重复着,“天命不足畏,天命不足畏……”许久之后,他的身体塌了下来,原本高耸的双肩也驼了,仿佛瞬间苍老。
“你早已经知晓老夫身份了罢?”老者有气无力的问道。
“郦侍郎威名赫赫,小子岂能不晓。”
“是哪种威名?酷吏还是腐儒?”郦道元冷笑一声。
“自然是名士,侍郎学究天人,一部《水经注》天下知名。我看侍郎今后也不必再给兵卒讲那些忠君爱国的大道理了,这在六镇行不通,在我营中更行不通。若是你愿意说些水经地理之类,兵卒们反而会更喜欢。”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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