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昇看着郦道元恳切的面庞,以及快低到尘土里的身子,实在不忍,但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顶级人才,怎能轻易放手,更何况一想到他此后的遭遇,那更不能放他离开了。
“阿兄,你们在说些什么?”刚刚结束操练的黑獭跳上将台,兴致勃勃的盯着两人。
“无事,我马上要外出几日,这些时日你就替我看着他罢,跟着他读书习字,不能饿着他也不能冻着他。但不许他出营,知道了吗?”裴昇点了点黑獭,顺手给郦道元安排了个粘人的贴身保镖。
“我不想读书,我想学槊。”黑獭一听要读书,立马没了精神,但是又不能反抗裴昇的话,只能恹恹看了身边郦道元一眼。
“老翁,你我真是同病相怜。”
听着身后同时传来的两道幽幽长叹,转身离去的裴昇,心中默念了一句,郦道元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几年后不明不白一家子全死在关右阴盘驿吧。
还是乖乖的在我这做个教书先生吧,顺便给我画画地图。
……
“大王!”
怀朔城中大狱门口,几名守卫恭敬施礼。
卫可孤扫了一眼停在门旁的槛车,不经意的开口问道:“是何人擒住他们的?”
“是平南王那边派人送来的,说是麾下兵卒在外出清扫途中偶遇,一番苦战之后才擒获这两人,为此还折损了数十甲士。”心腹属吏赶紧回答,“平南王还说,他想起这两人是从大王手中逃脱的,所以他未免大王惦记,就把人送来怀朔了。”
“哼。这平南王言语分明是在讥讽大王。”另一名心腹顿时气恼,还待继续分说,看到卫可孤脸色,又收回了剩下的话,只得冷哼一声。
“平南王如此盛情好意,你还疑他?待会自己去领二十鞭。”卫可孤绷着脸,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走进大狱。
大狱内是一贯的阴冷潮湿。
里面没有关押其他人,隔着粗木栅栏,牢房里只有贺拔两兄弟手脚俱被铁链镣铐捆绑,委坐在地上。
一人闭眼。
一人怒目。
“呵,老贼!”看到卫可孤身影,贺拔岳昂头高骂一声。
卫可孤脚步只走到大狱通道入口,隔着远远的看了牢房内情形一眼,听到贺拔岳的咒骂也只是冷哼一声,随即就转身离开。
“大王,你不去审问这两个贼子一番?”心腹属吏本来已经上前准备打开牢门,没想到自家大王却回头走了,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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