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问。
“然后他笑嘻嘻地说,如果我敢提出分手,他就将这些复印件贴去电视台的布告栏里,那样就广而告之,我也不必再与他保持着秘密情人关系。”她默默淌下泪来,呜咽道。
“你不会就这样屈服了吧?那样岂不是太委屈自己么?与一个不爱的人别扭生活着?”
“那是因为,我怀孕了,孩子总是无辜的,我不能再去经历一次少女时的心碎,而且我觉得他也是出于爱我才会不择手段,所以就草率地成了家。”她抹去眼泪,朝我眨眨眼,笑道:“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糟,婚后的五、六年都过得比较平静,总之过去的激情没有了,但不干涉我俩高度独立,他在外另有姘头,某个在保龄球馆工作的辣妹,据说是什么家庭危机互助会上结识的。”
“嗐,真没想到,我原以为你是因为怪他没及时接送小孩出了车祸,才最终离婚的。”
“Besson,你别急,我正要说到这件事。让我对他彻底死心的,是有一次我发现布莱恩与那个辣妹之间的通信,这个贱货尤其痛恨某个男的,布莱恩给她出主意,说搞一场栽赃陷害给这家伙长长记性,所以他们罗织了莫须有的所谓罪状,写了匿名信寄到该男子工作的学校,可想而知,哪怕最终澄清了冤屈,可这个家伙生活也发生了巨变,人生算是毁了啊!”
“美国真是个千奇百怪的国家,难道监督机构都是吃干饭的?没人去做详细调查吗?”我点起一支烟,摇头叹笑:“都这样了,你干嘛还不肯离婚?我真是服了你了!”
“这个原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因为Besson你就是那种直接受害者,难道不是吗?假设说玛德兰和苏菲始终平静生活到现在,那么你不可能偷渡来美国,也不会遭受那么多苦难,你会像所有正常孩子那样,念完大学有一份工作,独立出去慢慢建立家庭。我正是不想孩子过早品尝破裂家庭的痛苦,才勉强维持着。我总在想,等他十五岁以后再说吧,到那时,他有了独立思考能力,也对家庭不那么依赖,或许会好许多。”迪姐低垂下眼,也取过一支烟点燃,轻咳了几声,道:“在我念书时,班上一半小孩都是单亲家庭,她们缺了父母后,原本热情开朗再也看不见了,整个人也开始变得萎靡不振。”
“明白了。”我虽嘴上这般说,心底却在暗想,今天她为何与我说这些呢?
“布莱恩知道投信之事被我发觉后,咱俩便大吵一场,我气愤难耐,作为人怎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无中生有的事他干得心安理得,那么报应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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