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忘了么?侯爷当年向云姨求婚时,在众人面前许下的誓言?”
萧念云紧紧凝视着魏栩的双眸,字字清晰,掷地有声,“不纳妾,不养外室,更不消说通房丫头。侯府里的每个孩子,都必须是云姨亲生,否则,天理难容。”
萧念云转过身,将眼底的怒意隐藏起来:“这事若传至宫廷,皇上方才是最终的裁决者。万一映蓉和宴舟真是侯爷的亲生骨肉,侯爷此举便是欺君大罪。最好的结局是功过相抵,但若皇上龙颜震怒,我们文轩侯府又该何去何从呢?”
魏老太太闻言,腿脚一软,险些站不稳:“你莫要危言耸听!映蓉和宴舟绝非淮儿的骨肉!”
“是与非,就让侯爷以血明志吧!”
萧念云示意侍女端上两碗清澈的水,“云姨也期盼着,胡家之言是空穴来风,而非实情。”
魏栩的面色愈发阴郁。
记忆中的萧念云,虽然偶尔小有脾气,但毕竟是出自武将世家,行事磊落直接,与如今满口带刺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心中明镜似的,自己与韩悦悦的那点风流韵事,她必然毫不知情。
多半是外界的流言蜚语触动了她的猜疑,才故意摆出一副醋海生波的姿态。
念及此,他面色稍缓,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心除了你,还会有谁?又怎会与他人育有儿女?悦悦是我的表妹,外界那些闲言碎语,夫人怎可当真?”
见萧念云未有回应,他轻轻取下她发间的玉簪,在指尖轻轻转动:“夫人真要如此怀疑于我?”
“答案,也许就在韩悦悦那里。她,或许早就知道这一切,却选择了沉默。”
萧念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仿佛掷地有声。
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魏栩的手微微颤抖,手中的碗险些滑落。
他看着碗中那两滴互不相溶的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慌和挫败感。
他忽然意识到,这不仅仅关乎血脉的纯粹,更是关于他作为父亲的身份、信誉,甚至是整个侯府的尊严与未来。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魏映蓉,那孩子跪在地上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无助,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把。
“映蓉,起来。”
魏栩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无力与哀求,“不管结果如何,你始终是我的孩子,在侯府,你的地位无人能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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