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文局第一批派来的外勤差役被简单地分成了几个班部,彼此竞争,共同进步,当下便有一飚人马上前,将哭爹喊娘求饶的官吏们拖下堂去。
李白龙看在眼里,心下寻思。
该给同文局的外勤部门起一个响亮正式的名字了。
必须得让这个名字能止小儿夜啼,非如此,不足以震慑花州文艺界。
他又说道:“这些奸官滑吏全都革职查办,新的审查小旗将在不日入驻各兄弟衙门,接手这些家贼的一切职权。希望各部始终亲如一家,像往常一样协助同文局履行职责,大家互相帮衬,互通有无。”
这意思是,之前各衙借同文局的名义捞到的好处进项,现在还有?
堂下各衙官吏本以为李白龙今日大获全胜、掌握局面,要把同文局的钱权全部收回,各衙门在文艺界的收入进项就要全部断绝,少了这么一大块收入,大家都怏怏不乐,却不敢出头反抗,现在听来……好像还有希望?
当然有。
毕竟以大齐体制,任何一个官员想要在本地有所作为,几乎都离不开“吏”这一地头蛇团体。他们历代居此,祖传的手艺,与当地利益团体牵涉勾连极深,了解当地情况,做事相对顺畅容易。
平心而论,如今花州官场每年从文艺界获取的巨大收益,固然是篡夺了同文局的权柄而拿到的,可这么庞大的利益体量,也离不开当地官吏的开发经营,绝非是凭空长出来的。
所以。
他们以后如果能够继续为李白龙和同文局服务,钱还是可以拿的。
但同文定价,同文收钱,同文分配。
还想拿钱,得跟李局走。
李白龙见人心浮动、浮想联翩,便即刻挥出大棒:“除此之外,高必进私通北宁,在花州官场一手遮天,不知借机做出多少部署、为北宁人暗中办了多少事,其爪牙流毒,一定无数。”
“依我之见,各衙应该立刻自纠自查,反映问题,积极举报,深刻反思。要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高必进的狼子野心?是疏于察觉防范,还是畏惧于同知的权柄?平日里有没有察觉到高必进与某些商人不正当的利益关系?他平时在花州做的恶事,现在想来,有没有更深的动机?”
他目光如电,扫向堂下,幽幽道:“各位同僚,各位吏员,请积极向各衙门的同文审查小旗反映情况。毕竟高必进通宁,花州官场上下,都有失察失职的罪责,想要戴罪立功,就得积极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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