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最糟糕的可能性,并且提前做出应对,有些时候,竟反败为胜,有些时候,大势难挡,却也尽力斡旋、存留了元气……”
张茂伸出另一只手,用力一拍李白龙的肩膀。
“我不敢说你所担忧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但很显然,事态已很难控制,信标之立,势在必行,难以挽阻,但你仍可以像卧龙侯那样,为几乎不可能发生的糟糕可能性做好防备计划。”
“届时若应验,皇叔肯定比现在更加重视你的看法。”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爹就是这么服的。”
李白龙叹气道:“这玩意儿都快建好了,你跟我说这个?”
“你不也是昨晚才吵架的吗?”张茂洒然道,“它若是即刻出了岔子,那也没招,只能硬着头皮支吾,若是缓缓而行,你就有准备的机会。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你只是在无端担忧,所有的忧虑都落了空。”
“但即便如此……”他哈哈一笑,“我还是会像爹敬重军师一样敬重你。”
李白龙斜眼道:“君之性情,与传说中的令尊大相径庭。”
“那得感谢我妈。”
张茂无奈道:“除了相貌和武艺之外,我跟家父不太相像,常被军中调笑,说我既不饮酒也不爱打人,没半点乃父威名。”
李局也笑了笑。
他又返回正题:“总之,现在才发现,我可是上了皇叔的贼船了。”
“之前嘲讽锋林火山、又在花州作威作福时,却没见你这么说。”
“那时我工作做得不好吗?”李白龙不服,“在信标抵达之前,一切都很完美,都在我的掌控之下……直到皇叔送来了这个洗脑机器!”
他张口抱怨道:“你们为什么会觉得它没问题?章淳都敢跟我大小声了!倚仗这种邪门的玩意儿,怎么看都有问题,皇叔就不该用……没这东西,我同文局不也干得很好吗?怎么突然就急功近利了?”
张茂默默听他抱怨,嘴角含笑。
听爹说,军师其实也是个话痨,只是他自以为藏得很好,觉得大家都不知道,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军师压力大时,就会找某个固定的人叨逼叨。
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他听了一会儿,柔声劝道:“皇叔也是没有办法,为了教化司的事,他在朝中被人围攻,压力颇大,需要一锤定音的巨大胜利,等不及了。”
李白龙没好气道:“所以我说,上了皇叔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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