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皇家园林,宗亲贵族往来不绝,相互寒暄问候。
眺望着远处的元锦书,南缃向扶盈询问,“明王把她接回来了?”
扶盈一笑,“哪里是接回来,是她母家自己送回来的。”
“这也不奇怪。”南缃收回视线,“一直在娘家也不是办法,明王不去接,太傅夫妇为了颜面也得把自家闺女送回。她现在怎么样,有再为难你吗?”
扶盈摇摇头,“不过是在父母逼迫下归来,人虽回来了心却不服气,还是老样子,每日独居在自己院里。”
“明王这几年对她明显变淡,她也为难不到我。”
南缃听了也放心,“那就好。”
说话间,就见裴琰从远处走来。
知道他有话跟南缃说,扶盈没有选择回避,妹妹和裴琰曾被流言缠身,单独说话少不得被人非议,自己在这里还好些。
许久不见,裴琰比过去沉稳了不少,多年的战场洗礼让他更有老将风范,举手投足刚毅威仪。
“你怎样,还好吗?”行过礼后,裴琰问道。
“都好。”
裴琰嗯了声,看南缃的眼神除了过去的爱恋还多了几分凄楚。
许是担心给对方惹来议论,裴琰没再多言,告辞退了下。
“他娶了绣茵郡主。”扶盈说道,“就在你进宫后不久。”
裴琰英年才俊,家族冤屈洗刷后重新得到君王重用,官职一升再升,孤家未娶的他成了不少达官显贵青睐的女婿。
当中就有瑞亲王。
贤国公经历了次家变后始终心有余悸,在听后瑞亲王有结亲之意后大喜过望,儿子做了郡马,有了皇亲国戚身份,往后家族也不会轻易被人算计。
但又知儿子另有所爱,就在担心儿子会拒绝这门婚事时,却不想他痛快应下了。
“宫中嫔妃御前抗议,反对你进宫,这件事宫外都传遍了。”
扶盈说着,“你和裴琰的过往一直被人嚼舌根,我猜他是担心给你惹来麻烦,所以早些成家,堵了那些悠悠之口。”
至于绣茵,心系云铮的她这些年一直难以放下,又兼瑞亲王妃病逝,孝期在身,三年不能婚嫁,婚事拖到了后来。
眼看女儿都要双十年华,一出了孝期,瑞亲王便抓紧给女儿议亲。
没能让母亲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出嫁,绣茵深觉对不住长辈,不想再让父亲忧心,在其父提出与裴家婚事时乖顺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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