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再信我了。”
南缃这么说着心里却愧疚得要死,从进宫起他就活在她的骗局里,又凭什么怪对方不信自己。
自己本就是个骗子。
“不是这样的。”凌恒解释,“谁人没个颜面,我们虽亲密无间,可我终究有自己的男子尊严,在心爱姑娘面前不想把自己隐疾暴露,让你觉得我是个废物。”
南缃不理解,实在不理解,左思右想也只能归于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凌恒。
可眼下也顾不了细究这些,“现在也不晚,我给你治病,一定能治好。”
凌恒摇摇头,“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有今日不奇怪。”
“别说了。”
此刻的南缃早把计划抛在一边,满心只想将人性命保住,亲自去配药调制。
得知儿子病情,王太后又急又痛,先是埋怨儿子瞒着不说,后又斥责太医知情不报。
太医战战兢兢请罪,凌恒帮着解释道:“母后不必怪他,是我怕你们担心,嘱咐他不准跟任何人说。”
“说的这是什么话。”王太后红着眼圈,“怕我担心不说,现在这个样子就不怕我担心了?”
凌恒撑着病体安慰,“难过一次,总好过难过许久。”
王太后明白这话意思。
早年间儿子中箭病弱,那几年里她日夜揪心度日,这次的儿子故意瞒着病情,为的是免去她忧心,痛一次总好过长期煎熬。
泪水洒下,王太后心疼难捱。
“赵贵妃呢?她医术神通,会有法子的是不是?”
凌恒叹息着摇头,“南缃是医者,不是仙人,总有她解不了的病症。”
王太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守着儿子一哭再哭。
雪团从外头进来,跑到床边一跃而上,将嘴里东西放在枕边。
凌恒转头看去,是条红色小鲤鱼,今天的他一日不层进食,“这是……给爹爹的?”
雪团用嘴巴顶着鲤鱼往凌恒跟前推了推,示意他吃,凌恒眼眶一红。
它刚来到身边时就是这样,得了小鱼干不忘给生母送去,多年过去,依旧如此。
“雪团乖,你是天下最孝顺的孩子。”
雪团乖顺地靠在凌恒身侧卧下,时不时在他胸前蹭蹭,像是关切,又像安慰,希冀他早些好起来。
“不过这条鱼……有些眼熟啊。”凌恒温柔地抚摸着闺女,憔悴的脸上满是宠溺,“小心你外祖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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