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沈青棠要出手,也只能叫这二人吃暗亏,但不能丢了武安侯府的脸面。
沈青棠自是理解老夫人的担忧,加之她现在并不打算在赵渊眼皮子底下漏出爪子,以免被他一狠心剁了。
是以她垂眸道:“老祖宗大可放心,玉奴自是以大郎君为先的。”
“不过大郎君那样聪慧的爷们儿,自然也察觉到了侯夫人的动作。”
“比起玉奴这个外来的人,老祖宗还是劝着她们收敛些,好叫大郎君心里莫生了隔阂才是。”
老夫人本是想劝着她莫要下手太狠,反倒被她规劝了一番,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的确是这个理儿……”
“本想着若媛丫头是个立得住的,便也不惧这些子手段,可……”
可惜崔媛虽性子同崔清雪一般暴戾,城府和手段却不如后者三分——沈青棠暗暗补足了老夫人的未尽之言。
“依玉奴的意思,倒不如分府别居为好。”沈青棠轻呷一口白毫银针,慢悠悠说道。
既然崔清雪总防着赵渊,怕赵渊抢那世子的位子,还不如别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了,也省得整日在一处磕磕碰碰的。
再说了,若赵渊开府自己住,那她便只消应付崔媛,人口简单些,日子可也舒心不是?
老夫人沉吟片刻,却是无奈地否决了这个提议:“如今上京城里的侯爵之家,哪家不是一大家子住一块儿的?只有闹得要除族的,才会开府别居……”
换言之,武安侯府要脸面,不愿叫人攻讦手足关系不和。
沈青棠颔首,既如此,便只能有所取舍了。
要那表面的风光富贵,便少不得折几条人命在这深宅大院里头。
“是玉奴思虑不周了。”她笑笑,软声告了个罪。
老夫人摆了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取了经书与她解说。
观云居中,赵渊正思量着太子爷的话,叫他莫要再追着那个姓姜的富商不放。
“也是奇了,那小子倒像是有高人指点一般……”
“见咱们盯着他,竟舍得将银子捐了……”
金影跟着赵渊暗地里追查这些富商的错处已有些时日,自是知晓此事有多奔波劳碌,眼见着鸭子就要到嘴里了,却不得不撒开手让它走,换做是谁都得气闷。
赵渊亦是皱着眉头,不过幸好他们在别的富商身上有了些收获,倒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便依太子爷所言,叫咱们的人手撤回来,留一两个暗探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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