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换一个资深的家庭教师。”
他很直接:“我会的。”
宁欣毫不怯弱:“但是,这不是您不信守承诺的理由。”
对于宁欣的直面反驳,何东帆父亲显然诧异:“你说什么?”
宁欣:“当时说好的时限是一个学期,现在才过去半学期,那何东帆就不算没完成指定目标,如果您现在强制带他回去,就是食言。”
“……”
宁欣微微攥着手指,语气加重:“您作为他的父亲,对他有期许,有期盼,有要求,那对自己呢?您自己难道不应该以身作则,对自己的孩子做到最基本的信守承诺吗?”
这质问一落下,茶室静谧一片。
好几秒,一声讽笑:“呵——”
何东帆父亲端正语气:“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说道!”
宁欣硬刚:“但您这个做法不对!我作为何东帆的老师……”
何东帆父亲举手打断:“你被解雇了。”
一句话,彻底剥夺宁欣和何东帆的联系。
事实就是如此,她再没有理由和立场对他有所说词。
宁欣带着些气性站起身,礼貌性对他颔首,转身走了两步,顿住。
她脑袋里想起和何东帆的相处,想起他对自己的善意和帮助。
她突然觉得,她和何东帆已经不仅是师生关系,更趋近于朋友。
那么做为朋友,她不能袖手旁观。
宁欣不吐不快,转身:“何先生,您作为父亲,给了他生命,可这不代表您可以掌控他的所有。您觉得自己在表达爱,可您的父爱,连基本的关怀和理解都没有。您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跟您回去,也不关心他为什么不愿意,只是单单‘不愿意’三个字在您那里就是错,对吗?”
何东帆父亲根本不愿意听任何说教,指着门口语气加重:“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我还没说完。”宁欣没有退缩,“何先生,如果自由和解释,对您来说是叛逆和顶嘴,那你永远也当不了好父亲。”
“啪——”何东帆父亲气急,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水被震出顺着桌檐滑落,他怒气振振,“你可以离开了。”
这时,半掩的茶室大门突然被推开。
何东帆大步闯进来,朝着宁欣的方向。
他走路带风,一把抓住她胳膊,拉着她往外走。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时,他推她一把,把她推出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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