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凝神细听端详。
“里魁也觉得蹊跷,那些人占了上寺后,鲜有人去,他们寻到时,只见那里房屋残破,门柱朽烂,院子里也是水池干涸,蒿草丛生,竟找不出个像是有人憩息过的居所。大家无可奈何,只好找阿圆过来,问过你们在林间与众沙弥争执之事,见他条分缕析,言之成理,也算得了他们打劫尹家货物的供词,便说还要回去禀明贾县令,日后再继续查访,务必将此一伙人缉拿归案!”
(居所:方言,意思是“家里,里屋”。)
“什么?你与沙弥那一大帮子起过争执?”珐花小脸上的血色退去了大半,抓起少姝的手,上下左右不停地打量,“姑娘没事吧?”
“没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少姝大而化之的粗粗掩过。
大家一再追问之下,不得已,她略述前情,自然是讲尹毅他们三个如何如何勇猛,大力“保护”了她一个弱小女子的周全。
“唔,如匐勒那种成天打架的,手脚确实有两下子,阿圆那小娃儿怎么也会跟去了?”珐花拍着胸脯,压压惊。
少姝睁大眼,纠正道:“别看阿圆个头不大,胆量计谋他哪样儿都不缺,童子内刀,不可小觑!”
“呦呵,阿圆还会耍刀?”又有人问。
珐花扑哧笑出来:“不是的,所谓‘内刀’,是《后汉书》里讲前朝名士朱晖的,一日见姑娘给孩子们讲书,我凑了过去恰好听到了这段。”
(朱晖:【10年-89年】,字文季,南阳宛(今河南南阳)人。东汉官员。朱晖出身于官僚世家,其父朱岑与刘秀俱学长安,有旧交。刘秀即位后,召朱晖为郎。不久,朱晖以病离职,入太学,完成学业。明帝即位之后,听闻朱晖之名,当幸长安时,想严格调整宿卫,任命朱晖为卫士令,升任临淮太守。几年后,因违法免去官职。元和年间,章帝南巡,命南阳太守前去看望朱晖,又召任其为尚书仆射。一年之内升任太山太守。后升任尚书令,因老病乞求退职,皇帝授予他骑都尉的职务。和帝即位,窦宪北征匈奴,朱晖上疏表示反对,不久因病去世。)
“这样啊,听少姝姑娘说书,都省下去学堂的功夫了,那朱晖的‘内刀’究竟说得是什么事?”
见少姝微微地点头示意,珐花只好说:“我来告诉你们,有不对的,还请姑娘及时斧正。”
想不到,她记性恁地准确牢固,张开便直直地背诵出来:“年十三,王莽败,天下乱,与外氏家属从田间奔入宛城。道遇群贼,白刃劫诸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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