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识大体”就能变迎为囚,押着她进西京。她满盘皆输。北疆藩王太厉害了。
许规恶狠狠地瞪视着她,眼神阴鸷得如蛇蝎,面孔上像戴着一层假面具,非逼得她当场给个决断。不论她出什么招式,他都会变幻着面具,铁血般地执行藩王命令。而且这种态度很不客气。大庭广众下给范瑛难堪,可见朱堪直不喜欢这个儿媳,他的心腹军师才敢用这种态度对待她。这比当面斥责她厉害多了。满堂官员们顿时心中有数了。小梁王朱原显也惊异地看向许规。
明前自从过了益阳公主、小梁王的那些刁难关后,很长时间没吃到这种苦头了。她脸色涨红,心里狂跳,坐在那儿如坐针毡。全身出着冷汗,头昏沉沉的,耳旁嗡呜作响。
怎么办?欢迎酒宴上人们轻声谈笑,中间却凉着了她。明前觉得她快要坐不稳当了。却咬紧嘴唇不回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答应这样进西京!否则,拖延了婚事,成不了亲,自已没有合法的身份,也救不了父亲。一切都完了。
小梁王面如铁塑,肃杀地看向许规,许规也面目阴鸷地直视着他。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对望着,中间仿佛腾出了火花。气氛很紧张。旁边的千成、谢小宁等将领脸上带着讥诮之意。凤景仪坐在右位首侧,眼睛阴郁。剩余的藩镇群臣和京城公主等人阴阳怪气地旁观着。
忽然许规笑了,有些歉意:“哦,看我怎么搞的,竟然忘了问范小姐有什么事没办完。范小姐这么为难不想进西京,是不是有什么事未办完?”他幽幽地说:“是不是有什么没了的心愿没达成?范小姐说出来,我来帮你的忙。”
明前的心一下子翻了个儿,差点没惊叫出来。
王千成鲁莽地大笑了:“范小姐是不是因为嫁妆掉进河里,没了嫁妆,不好意思进西京?别担心,九千岁是天下最诚挚守信的藩王,不会因为钱财不娶你的。”
人群后的谢小宁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嚷道:“我知道了。范小姐是不是因为在甘兰山上崔指挥使失踪了,很担心。不找到他不愿意进京啊?”
噗……凤景仪喷出一口茶,差点摔了茶杯。他扭头怒视着谢小宁,谢小宁胆怯地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嘟囔着:“崔悯不是救过她吗?她也来松林救他……他们俩不是关系很好吗……”立刻有人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了。
许规暴发出一声冷笑,刚要说话。益阳公主勃然大怒了:“胡说八道!她不想进西京关崔悯什么事?她自己不想嫁堂弟,关我们什么事?而且崔悯也没死!你别诅咒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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