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猴子。
曾经,少年得志的他深受他人赏识,邻里乡亲皆认为他文采出众,科举及第如拾一芥。
可如今他年过不惑才补了个贡生,跋涉万里来到皇城脚下等待分配官职,想着指点江山的痴心也在漫长的守望中,磨没了边角,冷的透彻。
“喏,这个给你。”
循声望去,他见去而复返的谢怜拿着根糖葫芦递给自己。
“孙悟空是好人,你吃了我的糖葫芦,能不能别让他死?”
谢怜一脸认真的说着。
“唐僧怎会如此不近人情,偏要赶走保护他的孙悟空,随悟空那么敬爱他师傅,怎么可能转头便走?”
听到这句话,他从悲思愁绪中抽离出来,问道:“那得如何?”
谢怜托腮皱眉,认真思索起来。
小女子年龄虽小却总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议,望着苦思的谢怜,他不由也托腮冥想。
“噫,要不磕了头再走?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她终于出声,对上他认真凝视的眼时却胡乱挥起了手。
“不晓得,不晓得,我不会写故事。”
他不由失笑,这小女子分明揣着聪明装糊涂。
“小女子你终日跑来看话本子,家中亲人不担忧你?”
他还是耐不住疑惑,问出了声。
她小声地说道:“我是钻了狗洞偷偷出来的,这话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一本正经地学着他书中的句子,古灵精怪的样子倒像是一只偷油小鼠。
“呀,天不早了,要赶在爹爹回家前回去。”
她起身跑开两步,复又转头。
“以后叫我小友就好。”
挥手便跑开。
“小友.”
他咂嘴,随之笑了,他们年龄相差甚远,她于他确是小友。
深夜犬吠,风雪归人。
骤降的雨雪让他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拾掇中,身边风雪乍停。
他抬头望去,原是日日蹭书的忘年交举着伞来了,不过近日她低垂着眼,不似往日欢快。 街角的茶铺里,寒风扯着门帘一下一下摔打在门框上。
谢怜捧着茶杯,倔强地忍着泪。
门帘不堪重负终被扯落下的瞬间,狂风夹杂着不胜悲苦的呜咽袭来。
之后再见到她时,已是几个月之后。
那日正值初春,二月二,龙抬头。
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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