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听到万安狡辩的话语,窃笑不已。
暗忖,我真是有个好儿子啊!
有他在背后给我指点迷津,我现在要辨明眼前这老家伙是个无耻混蛋,以及将对方的鬼把戏一眼拆穿,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要是没我儿子警示,或许还真被你个老东西给蒙骗了。
“那又怎样?”
张峦皱着眉头道,“万阁老,那奏疏是你自己要上的,在此之前,你为什么不问问张某人的看法呢?
“以在下所见,陛下性格沉稳内敛,且最是嫉恶如仇,他怎会对你上呈的……那些东西感兴趣呢?”
万安闻言皱眉,随即反唇相讥:“那来瞻你怎还对老夫给你的册子爱不释手呢?”
张峦无奈作答:“我是我,陛下是陛下,我一介腐儒,半生颠沛流离,这年过不惑后才有个安稳富足的生活,甚至有机会……在外间找点儿乐子,见到万阁老所给的、汇聚半生智慧的书卷,自然是……不忍释卷,情况能一样吗?”
万安气恼道:“嘿,你倒是挺坦诚。”
“唉!我性格本来就是如此……想我一介监生出身,在朝中本就无大的前途,想来如今的职务已是升无可升,接下来所求不过是享受安逸,及时行乐。再者我年岁在那儿摆着,心中早无宏伟大志,若有万阁老的养生术指导,加上如今我身边女人又不缺,想来未来的生活将充满乐趣。既如此,我为何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张峦在那儿抒发感慨。
万安心中越发不爽,心道你作为皇帝的岳丈,有生之年根本就不用担心荣华富贵会离你而去。我却不同,作为流官,一旦致仕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也是我要牢牢把你绑上我这条船的重要原因。
有念于此,万安强装笑脸道:“来瞻,你深得陛下之心,即便背负点儿责任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如这样吧,你再与老夫共同修撰一份奏疏,上呈陛下,言明原委,说明先前那份奏疏乃是你力主进呈,与老夫并无关系,你看如何?”
“什么!?”
张峦闻言目瞪口呆,饶是他早就知道万安是个厚颜无耻的小人,但也没想到对方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你自己上奏出了问题,现在却推说是我主张上的奏疏,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来了?
感情若是那份奏疏深得陛下之心,功劳你一个人领,出现过错却要由我来给你担责?
你咋全想好事呢?
见张峦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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