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病了？”
回去的路上，落雪和曲书兰念叨。
“你别说了行不行？我烦着呢！”
念叨完，又走了几步，在走廊尽头时，她突然听到两个丫鬟在说话。
“如今老夫人卧床不起，只宋嬷嬷伺候肯定不行，得找个亲人在旁边伺候着，也不知道会是哪位姨娘。”
“亲疏有别，伺候老夫人这种事也轮不到大爷那些不怎么和老夫人来往的妾室。这事原本应该是落在林姨娘头上的，但林姨娘又突然眼盲，肯定不能让她来。”
他们声音越来越小：“我估摸着，会让二爷娶进门的妻子来伺候。”
“那不就是曲小姐吗？！”
“曲小姐会愿意吗？”
“不愿意就别嫁，更何况，老夫人变成这样也有她的责任，她不愿意，好意思吗？”
一墙之隔的这头，曲书兰铁青着脸，指甲深深堑进手心。
还没嫁过来就要伺候老太太，给老太太端茶倒水也就罢了，还得给她收拾屎尿。
她在家里都没过过那种日子，怎么可能愿意来祁家做？
但是不嫁又不行，除了祁朔之外，她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京中适龄男子皆有婚配，她也有婚约在身，此时退婚，她还要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更是嫁不出去。
烦死了！
曲书兰懒得再遮遮掩掩，干脆利落地从拱门出去。
两个丫鬟看到她，急忙住嘴。
等她擦肩而过，两人满头大汗，连头也不敢抬就匆匆离去，再不敢议论。
落雪跟在曲书兰身后，知她心情不好，同样不敢说话。
回到曲家进了卧房，曲书兰才终于不用忍耐，破口大骂起来。
“我年芳二八，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就要嫁到祁家伺候那老太太，凭什么啊？！”
“早不犯病晚不犯病，非得等我过去的时候犯病，这不是诚心让我不痛快呢吗？！”
“犯病就算了，怎么不干脆死了？！要死不活的还得让人去伺候！老不死的！”
落雪连忙在旁边劝说：“小姐，小心隔墙有耳，你先冷静冷静。”
曲书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骂的口干舌燥，赶紧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一杯茶喝下去，依然缓解不了内心的愤怒。
“那林晚乔也是运气好，偏偏在老太太生病前瞎了，照顾老太太这事自然不能让她一个瞎子来，还真是走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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