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已经来了。
短短一席话,却令徐行胸怀激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抱拳,将这群人引入山门。
其中当然也有很多,想要趁机摸入少林寺山门的海寇细作。
不过以徐行的拳术境界,哪怕只是一点最细微的表情和心绪波动,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故而这些人都死得很痛快。
就连戚继光都没想到,徐行竟然真的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帮他拉起一支队伍。
看着那杆飘扬在山门上的大旗,以及这群恶形恶状,一看就出身不良的各路武人,戚继光感觉心头颇为古怪。
他回头看了眼徐行,问了句:
“踏法,你不会真的……”
徐行笑得纯良且无害:
“戚总兵,这些都是良民,良民啊。”
戚继光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又扶住腰带,眺望远方,感慨道:
“踏法,你想做的事,我猜得到一点,你这个人,我大概也能说了解一些,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准备闹到什么程度?”
徐行摇了摇头,笑道:
“戚总兵,你想差了,我们不是要‘闹’,而是要拨乱反正。”
他也站到戚继光身旁,极目远望,悠悠道:
“我这些年来,北至边塞,南至海外,都走过一遍,见过许多事,也遇见过很多人。
看得越多,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白,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愿望,还是东南人民、天下百姓的愿望。”
徐行扭过头来,瞧着戚继光,目中光华熠熠,像是一团火,要燃进戚继光胸膛里去。
“元敬兄,你觉得,天下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那个人,不该出来负责吗?”
戚继光自幼接受忠君报国的教诲,虽然隐约知道徐行的心思,可听他这般直白地说出来,仍是感觉脊背一凉。
戚继光眉头一皱,面容抽动几下,刚想出言反驳,话却堵在嗓子眼里,欲出不得。
久在东南,又经历改稻为桑之事,戚继光如何能够看不明白,背后究竟是谁在使劲?
身为武人,尤其是一个跻身“至诚”境界的武学宗师,戚继光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心意。
以往,他还能勉强别过脸,不去正视那丑恶的真实,可当徐行将这块遮羞布毫无顾忌地扯开后,戚继光便不能再无视这一切。
而且,戚继光还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俞虚江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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