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一架宫车中投来,落到自己身上。
车驾中,大理镇南王段正淳,见自己的独子正怔怔出神,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却见一个身姿颀长挺拔,面容俊美异常的青衣男子,哪怕是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像是居于群峰之巅,遗世而独立,令人见之忘俗。
此人只用一根红绳束发,鼻梁高挺,双目晶莹剔透,灿然若有光,肌肤光洁如瓷,身蕴氤氲玉色,轩眉似刀裁,更添一份英武锐气。
段正淳虽是一向以相貌堂堂而自矜,如乍见此人,却也不禁升起些自惭形秽之感。
另一边,镇南王世子段誉却从那人身上,看到了更多若隐若现,却极为可怖的身影,更嗅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清香。
他眼中露出一抹讶然。
这是……阿难刀的气息?!
“大师兄!”
念及此处,段誉目光发亮,发了痴性,也不顾如今是什么场合,当即振衣而起,掀开帘子,跃下车去。
段正淳刚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忽地一阵清风拂过,车帘晃动,人已渺然无踪。
车队最前方,正在攀谈的两人也察觉到此处动静,白衣人没有回头,只是笑道:
“正明兄,你这个侄儿的身法,倒是练得颇有火候,放眼整个江湖,能比拟者,只怕不多矣。”
这话若是旁人说来,多多少少都会带点夸大其词的逢迎意味,可这白衣人说出来时,却给人一种莫名的真诚,足以令人信服。
仿佛哪怕段正明要刨根问底,他也一定说得出来,“能比拟者”到底有几位,具体有哪些。
段正明却没有他那么轻松的心态,而是转头望了一眼后,便转过身来,致歉道:
“烈兄,对不住,我这个侄儿就是这般,痴性一发便万事不管。
他这次多半又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唉,待我回去后,一定好生管教。”
白衣人,也即是当朝皇帝的堂兄,曾以军功受封左武王的赵烈,不由得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
“小儿辈胡闹,正明兄何必当真,只是京师风雨多,唯恐有些蠢贼不长眼,冲撞了世子,令友邦惊诧,那便不美了。
要不要我派些人去,略作护卫?”
京师的水有多深,段正明自然是深有感触,但他却没有丝毫忧心,只是略带骄傲地自矜道:
“我这小侄曾求学于懒残大师,年纪虽轻,功力之深,已超越了我和他父亲,想来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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