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惜、死有余辜,日后六分半堂若追究起来,此事自有我乔峰一肩担之。”
如果说乔峰是不以为然,那徐行就完全是漫不经心、目中无人,他轻描淡写道:
“乔兄,今天不是我惹了六分半堂,是六分半堂做的事,已经惹到了我,有事儿,自然也不该让你来扛。”
言语间,徐行已拎起那具残躯,以这具尸体为笔,写下八个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的大字。
“杀人者,徐踏法是也!”
段誉虽是琴棋书画、胸有锦绣的书生,自幼也见识过不少名家的手笔,可又何曾见过有人以“以尸为笔”,来施展书法。
是以,眼见此情此景,段誉心中一时古怪至极,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见这八个法度森严、笔意纵横的字,段誉心中的古怪感就越发浓烈,徐兄这个人还真是……
想了许久,段誉也没有想出一个足够确切的描述,来形容徐行,所有复杂情绪在他心底沉淀下来,最后只汇成一股悠长叹息。
段誉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他此生未见之奇人,感慨之余,他对徐行又多了几分兴趣。
——跟他一起,一定很好玩。
写完后,徐行又从身上取出来一袋沉甸甸的银子,这些银子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从那些为非作歹的武人尸体上收刮来。
徐行将袋子搁放在地,拍拍手,满意道:
“店家平白受此无妄之灾,这些银子,就算是补偿了。”
段誉注意的是书法,乔峰看的则是徐行收拾手尾的流程。
他一见这行云流水般的手法,就知道徐行手下少说也有几十上百条人命,若非如此,绝不至如此熟练。
——这位徐兄弟,不会真是哪儿的大寇吧?
——可若是如此,以他的手段、相貌,又怎么会江湖上寂寂无名?
而且,在刚刚跟段誉联手,为徐行灌注内力时,乔峰就注意到,除了徐行之外,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书生,也是个了不得的高手。
两个如此年轻、功力却如此深湛的高手,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念及此处,乔峰既升起惜才之心,又对两人来历颇感兴趣,当即拍板道:
“两位兄弟,既然此地已不适合谈话,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再痛饮一番,畅谈平生?”
段誉昔年在懒残大师手下学艺时,就曾听大师兄沈虎禅多次提起这个名字,并称之为生平最仰慕、最钦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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