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停在唯一亮着昏暗的灯的一间书房前,轻轻扣了扣门。
门很快打开,人影悄无声息地闪身进去。
“怎么样了!”肃王原本背对着门站着,待人进来后蓦地转身,急促地走两步问道。
来人单膝跪在地上,沉声回答,“王爷,东境军已经开拔,周边几个城池在我们控制下,消息暂时不会泄露,徐副将也已带人在上京外,随时准备接应。”
“好,本王知道了。”肃王应了一声。
他后退两步坐回椅中,双手交握,拇指下意识地不停摩挲着另一只手上的碧玉扳指。
书房里只点了一盏灯,燃了许久已有些昏暗了。
肃王的轮廓半隐在黑暗中,让书房里的属下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地上跪着的人问道,“王爷打算何时动身?天亮了恐怕便不好走了。”
肃王抬了抬头,没答话而是视线扫向书房内另一个属下。
那属下收到视线恭敬道,“王爷,宫里的消息是和前几日一样,日日有白纱蒙面的太医出入,且整个寝殿防守严密,除了心腹外不让任何宫人进入。”
肃王点了点头,又陷入沉思。
祭天仪式的第二天,萧令宜便称病没有上朝。
她近段时日总是身子不适,朝堂上大部分人也都没当回事。
但只有肃王知道,那群被煽动的百姓里,有时疫感染者。
萧令宜与他们近距离接触过,很大可能,她也感染了时疫,此时正性命垂危。
后党担心消息泄露会引起朝堂动荡,因此一力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并且派人在肃王府周围严密监视他的动作。
肃王曾废了好大功夫在皇宫里安插进了一个探子,这探子虽然进不去坤宁宫,但这个消息本身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东境本身就比其他边境更靠近上京,待他的军队离开他能控制的地段时,已十分逼近上京了。
到那时即便被朝堂发现,临时再调兵遣将已然滞后于他。
仅靠上京外驻扎的三万禁军与上京守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至于祁鹤安的北境军,别说他现在恨不得商景去死,就算他忠君爱国到愿意抛下杀父之仇,也鞭长莫及。
只要他在此刻起兵,朝臣必然会动乱,萧令宜病危的真相也就瞒不住了。
没了萧令宜坐镇,只剩下一个七岁的兔崽子和一个不懂军政的文臣,那群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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