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
门突然开了,云不饿心中一喜,还未开口,却见一物迎面砸来。他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竟是一面铜镜。镜面上裂痕纵横,仿佛蛛网般蔓延开来。
云不饿心头猛然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撕裂,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他紧紧握住铜镜,难以置信地望向屋内,声音颤抖:“师尊……这是何意?”
屋门缓缓关上,云鹤道长的声音从门缝中冷冷传来:“昔日你拜入我门下,我以此结缘镜缔结你我师徒之缘。而今镜碎,师徒之情亦断。你我再见,亦是陌路人。”
“砰!”
门重重关上,震得云不饿耳膜发麻。他扑到门前,手指抠进门缝,用力捶打着门板,声音中带着哭腔:“师尊,是不是我吃太多了,您嫌弃我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馋嘴了……”
“师尊,您别不要我……”
“不饿错了,我真的再也不饿了,您别抛弃我,师尊呜呜……”
他跪在门外,额头一下下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泪水混着鲜血滴落在地,染红了一片青砖。
屋内,云鹤道长盘膝而坐,背对着门,垂眸凝视着自己的掌心。那掌心布满了细密的血痕,像是蛛网般蔓延开来,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紧紧攥成拳。
“走吧,离得远远的……”他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与决绝。
宗门百代或暴毙或陨落,只为求一真相,可到头来,鬼神之下,众生皆蝼蚁。蝼蚁拼尽全力,自以为搬山移海窥见了真相,却不知那真相只是鬼神随手抛出的虚妄泡影,蝼蚁也只是困于棋盘上的一子。
从生来到死去,走的每一步,都在鬼神的摆布之下。
“去郡主的身边,才有你的活路啊……”
他的声音消散在空荡的房间里,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那扇紧闭的门,将师徒二人隔成了两个世界。
……
云不饿是哭着跑回郡主府的。
众人瞧见他磕破头哭的眼泪鼻涕长淌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
不等三七询问,他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老大,我师尊他不要我了呜呜呜……”
云不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三七皱眉:“省点力气,一会儿再哭,先说说看怎么回事?”
云不饿一抹眼泪,事无巨细全说了,三七听后,眸底掠过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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