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被伤了心,神情愤慨又悲伤,眼眶都红了几分,瞧着楚楚可怜。
人心惯会偏向柔弱的那一方,更别说,玄衣红伞的三七看上去实在锋芒毕露,三七勾唇笑了笑:“看来孝纯郡主是对自己的‘甘霖’信心十足的。”
“既如此,想来这甘霖该是真能解京中百姓危难的才对。”
“这灵雨一下,之后的日子当是风调雨顺,断不会再有节气之乱,更不会有什么疫病之危。”
楚茴心脏猛的一跳,眸底的厉色险些泄出。
但三七实在‘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每说一句话都堵死一条楚茴的后手。
“既是甘霖神迹,定是能趋吉避凶的及时雨,不会是火上浇油的催命符才是。”
“孝纯郡主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楚茴紧咬住后槽牙。
话到这份上,她岂能反驳?
她非但不能反驳,还必须顺着三七的话应下,否则,她苦心经营的“神女”形象,就会被这三言两语撕得粉碎。
原本楚茴是想借‘不祥’之事,将燕度拉下泥潭。楚茴料定燕度不会轻易低头,所以她准备了后手,五瘟鬼的能力才放出了一点,节气之乱本就只是开始。
但三七一出现,直接反将一军,将污水泼回她的身上,坏了楚茴后面的满盘布置。
至少短时间内,楚茴是不敢再让五瘟鬼搞小动作的。
且她还必须保证今日这些淋雨之人的安危,否则,她以黄泉水假冒神迹的事就要坐实了!
三七的目的已达成,自然懒得再与楚茴多纠缠。
她走到太子的车辇前行礼告罪,太子的声音从内传出:“你们二人各执一词,孤也不好偏听偏信。”
“既然兴国郡主你明日要设下灵水棚,那孤便当这牵头之人,先为京中百姓一试究竟。”
三七应下。
然后她径直朝燕度的马车走去,车帘撩开,燕度却已下了马车,眉眼间哪还有之前的疏离冷淡,含笑望着她,纵是三川雪俱也融于眉眼间,只剩缱绻。
众目睽睽下,两人毫不避讳的握住对方的手。
三七还掩耳盗铃般的回头朝太子辇驾问了句:“我今儿来看热闹走的匆忙,没坐马车。借用下燕少将军的马车回府,应该不算违抗陛下的旨意吧?”
众人沉默。
心说,陛下明说了不允你俩婚事,你俩这大庭广众下眉来眼去拉小手,同坐马车共回府还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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