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发作，鼻尖嗅到的丝丝血腥味短暂的凝结了他的怒火。
“宁栀，你不疼吗？”宁煜轻声问出口。
他再给宁栀一次机会。
他有太多不甘，太多疑惑。
但是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疑惑，都证明他还需要爱，需要家人的保护。
他不想过早长大，他也想走着走着摔倒立马有人抱起他。
宁栀原本想装梦游，可是她演技太拙劣了，宁煜似乎不吃她这套。
宁栀摊牌。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蒙在被子里哭。怕你哭着哭着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
这倒是实话实说，毕竟小时候有次爸爸没站在宁栀那边，宁煜就偷偷闷在被子里哭。
宁栀知道宁煜会哭。
所以她还特意过去看宁煜。结果发现宁煜差点给自己哭的背过气去。
那时宁栀才九岁，宁煜六岁。
自从那一次，宁栀慢慢戒掉了逗宁煜哭的习惯。
宁煜听到宁栀的话，眼睫抖了抖。
“不是说我连提鞋给你都不配吗？你干嘛还要在乎我的死活？”
“我……”宁栀不想功亏一篑，也许她今天晚上就不应该来看宁煜。
“你还是担心我的对吗？阿姐。”宁煜这时候贴上来，抱住宁栀。
宁栀握紧手，嘴硬道：“谁担心你？”
“是，阿姐不担心我。阿姐的脚还疼吗？小煜给阿姐包扎。”
宁栀有些无力。
宁煜打开灯。
脚上刺眼的鲜红色几乎将宁煜的眼睛灼伤。
宁煜跑向书柜，熟练的拿出一个医药箱。
宁栀看着他拿镊子和消毒水，就知道今晚估计要痛的睡不着觉。
宁煜提着东西来到宁栀身边。
一双雪白的腿往前伸，微微TaIqi，血珠顺着踝骨往下滑。宁栀扯过被子盖了盖。
宁栀脚上的血太多了。
宁煜第一想法是怎么才能快速止血。
用镊子挑掉嵌入宁栀脚心的玻璃碎片，还有一些肉眼难以发现的渣子。宁煜凑近看，一颗一颗仔细挑着。
宁栀脸色逐渐惨白，和宁煜晚上听到她说的话那样。
像是把神经还连接着的肉活生生割开，然后放在盐水里浸泡。
宁栀被消毒水轻轻扫过的脚底，丝丝缕缕的痛像针线一样缝住了宁栀。
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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