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从英哆嗦着接过银子就要出门,赵欣然连忙叫住了她,“郑嫂子,你先等等,咱们先说事。”
郑从英的爹一路跟着李则禹进了自家的院子,他不解,还以为是哪个老友的后人。
“阿英?”
郑兆能没想到,和自家断绝关系的女儿会再次出现在这个小院里。他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阿英?”
郑从英才下去没多久的眼泪再次上来,她不孝,自己赌气要嫁人,扔下年迈的父母,多年不闻不问。
“爹!”
她恨不得把过去的自己抽死,踉跄着走到郑兆能面前,砰砰开始磕头。
一家人抱头痛哭,还是齐氏最先反应过来还有客人,忙催着郑从英去买菜,刚好李则禹也买了肉菜回来。
“郑嫂子,咱们还是先做饭吧,边吃边说。”
朱琴和齐氏去做饭,赵欣然和郑家父女开始谈事情。
“郑叔,我也不瞒你说,我想跟你签一个大单子,我们每十天交一次货,这些是我初步理的合作协议,你看看要是合适,咱们就直接签约。”
“这些是定钱。”
赵欣然掏出一百两银票递过去,郑兆能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他手里的单子。
要纺的线他也看了,很简单,就他和老婆子一天就能纺出来两百米,这些都很简单。
可正是因为太简单了,他觉得不可信。
“抱歉,我们接不了这个单子?”
不接?
赵欣然和郑从英皆是一愣。
这么好的生意,送到家门口了,竟然不想接?这郑兆能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郑从英使劲拉了父亲的衣袖,“爹?”
“这事不用你管,我们做不了这个单子,你找别人吧。”
从刚才轻轻推开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踏入这方小院开始,赵欣然的眼神就不自觉地四处游移,这个院子,说是家徒四壁也毫不夸张,泥土铺就的地面略显粗糙,几株顽强生长的杂草从砖缝中探出头来。
院子的一角,一张老旧的木桌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桌面上还残留着几滴早已干涸的水渍,旁边是一把同样年代感十足的竹椅,椅背上缠绕着几缕断掉的竹篾,随风轻轻摇曳,发出细微而悠长的声响。
四周的墙壁上,斑驳的涂料剥落了大半,裸露出斑驳的砖块,仿佛是时间的刻痕,记录着过往的风雨与沧桑。
然而,赵欣然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退缩之意,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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