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怪罪着:“来得太匆忙,家里啥也没有准备,实在是太不好意思。小伙子,你别烦我们老两口!”
许诺上了车又把头伸出来道:“我也来得着急,没给两个老人家带点东西。礼数不周啊!下次我再补上吧。”说罢,招招手,倒车走了。
舟车劳顿,凌晨三点多,罗初已经是疲惫至极,但老两口却已经睡醒了似的,非要和阿初聊天:“这个小伙子倒是很好,你谈的朋友吗?”
阿初老老实实回答:“还没有谈,只可算个好心的高中同学。”
春仙道:“你也二十了,到了结婚的年纪。我看这娃经济上应该也很不错,要不你们快结婚吧!”
连个转折铺垫都没有。
阿初解释:“他只是同学。你们不要问我结婚的问题,我连工作都没稳定下来,怎么结婚!”
春仙道:“那有什么的?他家有钱不就行了。不是我着急,我们老了,你赶紧结婚,我们也就可以卸下一层负担了,对你爸也有个交代。”
负担?——阿初想不通,自己是什么负担。
话不投机,阿初说自己累了,再没和老两口延续这虚无缥缈却又沉重万分的话题。
罗初以为许诺昨晚上是客气话,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真来了。那样曲折蜿蜒的路,又是晚上,他居然记得住。
罗三丰老两口对许诺的到来,可以说是欣喜万分,罗初好久没见祖父母这么热心。
小凳子坐着不舒服,许诺就自己带了折叠凳;茶杯没有,他自己带了保温杯;许诺陪着祖父母,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好像看上去他们才是祖孙。
中午,俩人谈天,许诺很好奇问道:“你的爷爷是退休职工,爸爸也有抚恤金,你本人天天打工,也不花家里的钱。你们家里也没啥花钱的地方,怎么个个都过得这么拘束?”
许诺问得很坦诚,罗初回答也很诚恳:“我不知道。”
孝顺长欣隔三差五就来看父母,自然就也碰上了许诺。她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许诺,道:“我倒是在哪见过你似的。”
许诺道:“我第一次来。”
长欣拷问犯人一般,道:“你爸爸叫什么?在哪里工作?”
许诺没有直呼爸爸的名讳,只含糊道:“我爸具体工作我也说不上,最近天天在街上搞环保、捡垃圾。”
长欣意味深长笑道:“哟!不是领导还上不了街,捡不了垃圾呢。像我一个普通科员,想去还去不了。我看着你,总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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