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二老夫人和秦氏离开之后,天边已是暮色西沉,晚霞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然而她却无心欣赏,已经快到时间了。她回屋简单洗漱更衣,便要准备出发了。
她想起秦氏说苏光耀婚礼上的事,忽地便觉得有些想笑。原来,这就是苏光耀喜欢的真性情。
叶瑶……沈昭昭心头咀嚼着这两个字,努力压下的恨意又如翻江倒海一般涌了上来。如果不是她贪图功劳,杀降屠村,侯府满门也不会遭此厄难。
在此之前,她从未恨过叶瑶,苏光耀背弃誓言是他自己的选择,她也依旧敬重叶瑶为国效命。但现在,她与叶瑶之仇不共戴天!
深夜,她穿好行装,长枪挑着包袱,在雪枝担忧的目光中离开了家。禁军是守在正门,这会儿多半是在打盹。沈昭昭在夜色的遮掩下,施展轻功迅速从后门离开。
翌日一早,她到达了城外别庄。跃进院子里头,便瞧见雪影马拴在正院外,忠叔办事妥帖,给马儿备足了马料,她抱了一把过来喂它。雪影见到她,兴奋地打着响鼻。沈昭昭抚摸着雪影的额头,轻声说道:“我们要出发去南越,要跑很远很远的路,但给我们的时间有限,辛苦你了。”她的声音温柔,仿佛在与一位亲密的伙伴交谈。雪影用鼻头蹭了她的额头一下,便继续吃料,她望了片刻,见偏厅的门开了,想着进去坐一会儿,等闪电吃完便出发。
她拿出夜明珠放在桌子上,却见桌子上有几个锦盒,她认得这几个盒子,是她叫忠叔送去给表妹添妆的,怎么会在这里?她微微怔了怔,随即便想到是什么原因了。
原来,姨母也嫌她啊,也是,一个婚姻不幸的人去给一个准新娘添妆,是她不懂事。
寒风呼啸,一匹银白骏马疾驰在官道上,马背上的人一身劲装,披着斗篷。她一手持着赤红长枪,一手抓住缰绳,风声在耳边刮得呼呼作响,也刮在她娇白细嫩的肌肤上,如刀割似地冷痛。
这张脸原本没这么娇气,回京养了两年,连这点风都扛不住了,真是没用。她有些气恼地在半道停马,用一块布把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继续驱马前行。
路程自然是艰辛的,寒风如刀,刮在身上,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脸上纵然有黑布蒙着,也被吹得粗糙许多了。她晚上投宿客栈的时候照了铜镜,瞧着自己原本掐得出水的肌肤红彤彤的,像是要开裂了,便取出一瓶茶籽油往脸上涂抹着。倒不是为着漂亮,只是真裂了会很疼。
第五日清晨,她及时抵达南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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