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摇曳,孟克俭单膝跪地,神态无比恭敬。
远处,负责围困栖霞山的沅州铁骑也受令赶赴到来,这些铁骑尽皆跪下,肃杀之气满溢而出。
以上种种,无一不彰显出这位青衫儒生的身份。
大离王朝最年轻的上柱国,沅州,虞州,婺州三州铁骑共主。
陈翀。
“大将军,奉您之命,栖霞山铁骑围防已经尽数撤去。”
沅州铁骑之中,一位统领低声开口。
“什么?”
闻言,白煜尊者神色再变。
坐在马背上的江宁王也沉不住气了。
谢志遂翻身下马,先是客客气气行了一礼,而后皱眉问道:“陈将军,撤去栖霞山布防……是何用意?”
青衫儒生坐在竹桌前,他的眼神停留在面前的空盏之中。
酒液已经饮尽。
少许散落在地上的酒液,随风散去,醉仙酿的酒香回荡在林间。
熟悉这气息的几位铁骑统领,神色古怪,低眉不语。
“就在先前,陈某和谢真打赌,他若能饮尽五盏‘醉仙酿’,陈某便放他离开栖霞山。”
陈翀手指轻轻拂过。
瓷盏发出清脆裂响,竹案案面寸寸破碎,醉仙酿饮尽,赌局已定,这些瓷盏再也用不到,于是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你怎能如此?”
白煜尊者忍不住开口,焦急道:“你放走了谢真?!”
“放肆!”
一道冷漠低喝,在白煜尊者身后响起。
单膝跪地的孟克俭,此刻冷冷站起身子,他一只手按住白煜尊者肩头,丝毫不掩盖自己杀意:“你再敢不敬试试?”
“我……”
白煜尊者深吸一口气,意识到了不妥。
平日在江宁,他横行惯了,毕竟谢志遂在江宁的影响力,丝毫不输给沅州的陈翀,可这里是离国,这栖霞山铁骑密密麻麻,数之不清,即便江宁和纳兰玄策有交易在先,可陈翀亲兵在此,若是真有人带头,这帮兵蛮子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甚至无需陈翀亲自出手。
只要笼仙阵一结,这些铁骑冲锋,就能耗死自己!
“是在下管教不严。”
江宁王谢志遂也感觉到了不对,连忙替麾下尊者道歉:“陈将军年少有为,请不要放在心上。”
“无碍。”
陈翀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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