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脑海中第一次对书本上这个词有了实感。
她太乖了,乖得叫人有些心疼,哪怕是冷血如谢怀则。
他虽不近女色,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红袖招也去过很多次,那些纨绔喝了些酒就开始说点下三路的话题,他也听过。
女子第一次,总是痛的。
可她却死死的咬着牙,忍耐着,哪怕疼到脸色发白,也守着规矩,绝不妨碍他,伤到他。
那时,他真是个坏人,明明知晓这姑娘初次承恩不堪忍受,却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只想自己高兴就好,那一夜,就要了好几次。
久违的发泄与满足。
他并未在乎这个妾,倒头就睡,作为他第一个女人,他以为她这副样子是装出来的,等真的成了好事,怎么也要借着这事要点好处,或者撒撒娇。
然而第二日醒来,他的床榻和他的身体都干净整洁,显然是被人伺候着清理过了,床上并没有那女子的身影,甚至屋子里都静悄悄的,是他喜欢的样子。
他讨厌奴婢不经请示就进自己的屋子,也不想有什么女子,跟他分享床铺。
她去了抱厦耳房睡,看来很懂规矩,抱厦是隔出来的,只用了木制的屏风格挡,隔音并不算好,他隐约听到红砚跟她说话声,看来那避子汤她老老实实的喝了,并无半句怨言。
谢怀则内心满意,是个能摆正自己位置的女人,他叫了人,几个奴婢鱼贯而入伺候洗漱。
昨夜狂乱,今日给她放个小假也是可以的,却没想到,她老老实实的跟在红砚身后,一点都没有显摆自己妾室通房的身份,反而站在端砚的后面。
若是她仗着伺候了他,自觉与其他婢女不同,谢怀则可能便就此厌恶她了。
可她这样老实,跟别的婢女并无区别,甚至还不争不抢,有意相让端砚红砚等人,谢怀则心里,便不舒服起来。
到底睡过了,就是有些不一样。
而且她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瞧着就跟受了委屈似的,还是那身半新不旧的青衣,一头乌发半点首饰都无,只有一条同色的青色发带垂坠其后。
反而是一身桃红,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端砚,比她更像通房,端砚还带着金耳坠金钗子呢。
而她同别的婢女一样,做杂活儿的时候,伸出的手腕上,便露出星星点点的红痕。
那是他昨晚狂乱,失了往日形态,留下的。
谢怀则有些脸红,有些尴尬,却不自觉的看向她,这才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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