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一直降不下来,情况就太不妙了。”
主要是容易烧坏脑子。
最后没办法了,迎程程只能用温水将常太医给她的糖化开,喂单子寅喝下。
她用一根芦苇管喂单子寅去喝,还好单子寅比较配合。
喝完糖水之后,再哄他喝药就没这么难了。
等他喝完药,当天夜里烧就退下来。
单子寅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绵长的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娘还在,哄他喝下药,入嘴却是甜的。
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迎程程趴在床边,应该是累极了,已经睡着。
她怎么会赶过来?
单子寅反应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大概是自己病得太重,大家没办法了这才把她又给叫了回来。
也好。
她一身的伤,即便是照顾他,也比在战场上轻松一些。
只不过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清醒状态下是绝不能说出口的。
单子寅以前很痛恨单廷昉,凭什么国就得大过家,近在咫尺的哭声都听不到,怎么就能听到天下苍生的哭声呢?
当英雄需要牺牲太多了,而且天下苍生的英雄,就必定会辜负家人。
单子寅轻轻抚摸着迎程程的头。
迎程程本来就睡得很浅,这下立刻惊醒。
“你醒啦?”
她很高兴地伸手去摸了摸单子寅的额头,然后明显松了口气:“终于不烧了。”
单子寅有些懊恼:“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
“是,”迎程程丝毫不遮掩地点点头,“但我的事有人顶上了,你这边,我不来,你可能就死了。”
她竟然还盯着单子寅的眼睛问:“我对你这样重要吗?”
单子寅本来是想以退为进,没想到迎程程非但不走寻常路,还反过来将了他一军。
单子寅立即闭上眼,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有些难受……”
逃避虽然可耻,但非常有用。
迎程程也不知是相信了,还是不打算戳穿而已,她起身去倒了杯水,扶单子寅坐起来:“慢点儿喝。”
单子寅偷偷瞄了她一眼,看迎程程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从在西南军中听说单子寅重伤之后又重病开始,迎程程心里就有一股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蠢蠢欲动。
然而她的身份注定了,再蠢蠢欲动也不能乱动,迎程程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