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无意地吹着,带着那双眼睛
在花丛中、林荫间、池塘边
在我脚步踩过的每一个地方
冷冷地笑着,张开冰冷的锋芒
让我每一寸肌肤都打着寒颤
高原之上最不缺的就是山,一座又一座大山耸立着,仿佛一个个巨人,挥动着粗壮的臂膀,养育着一代又一代朴实的儿女。盘旋的柏油马路时上时下,犹如一条飘带,在大山中尽情地挥舞着。草黄了,山也黄了,成群的牛羊依然在山野间尽情地撒着欢。一望无际的苍茫之中,不时出现几柱枯干的红野果,点缀在草原上,让人产生随风纵马驰骋的欲望。
当我奔波了几百公里,连续打了几次电话后,终于见到了文娜。她在一个山路岔口等着我,穿着一条棉大衣,系着一条红围巾,戴副墨镜,孤伶伶的一个人站在路口,犹如一只失群的羊羔。可能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好长时间了,脸上泛着微微的高原红。
当我停下车摇下车窗玻璃向她打招呼时,她微微地笑着,往车里看了一眼,然后就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你……”我不知道先从那句话开始说起。
“你很守承诺,果然一个人来了!你还是值得我信任!”文娜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说。
“你什么意思?”我如同一个被拆穿了谎言的孩子。
“没事,其实一切我都知道!虽然一上车就说这事有点唐突,但我想还是先说为好,免得影响我们的蜜月!”文娜把大衣脱下来搭在座位上:“走东边这边路吧,边走边说!”
我无语,只好默默开车。而文娜则靠在座位上半闭着眼睛,用很宁静的语气给我讲故事。
“我就是那个举报人,就是那个所谓的知情人!我只是为了保护李小枫!”文娜平静地说,那神态让我不得不相信她讲的故事是真的。
这事完全是文娜设的一个局,她既是导演,也是主角。
林子飞并非自杀,而是李小枫推下去的。当年李小枫留在西安,不停地催着林子飞离婚娶文娜,后来得知文娜感染艾滋病时,把一切仇恨都归于林,对着林子飞破口大骂,要求给文娜一个交代。林子飞痛苦地自己打着耳光,说自己不是人,并趴到窗台上要跳下去,说要结束一切。但他又下不了决心,他说放不下自己的爸妈,想想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报恩的时候,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子飞坐在窗户上痛苦地哭泣着,说自己确实不知道感染了艾滋病,如果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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